沈灼:“儿臣方才去看了宫人万喜的尸体,他被儿臣一怒之下赶走,没想到竟羞愤自尽。”
晋宣帝:“他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发怒?”
沈灼:“儿臣想留下叶听霜,万喜却引来了阿兄。如此背主,儿臣不能忍受。”
晋宣帝沉吟道:“……你为何想要留下叶听霜?”
沈灼一脸平静:“因为儿臣想要借叶听霜让桓家受罚,这样才能重启军马案的审查!桓家当初告发太师宗天朗,若是能证明儿臣中毒与桓家有关,那军马案也必定另有蹊跷!叶听霜,便是最最关键之人!”
所有人目露错愕。
七皇子竟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他难道不害怕自己也染上污点吗?
他分明才是受害之人,如此算计,岂不是把自己也拉下水了吗?
晋宣帝:“那为何你现在愿意说了?”
沈灼:“阿兄同此事无干。”
分明想保的人是叶听霜,却偏生用太子做了借口。
沈灼朝着晋宣帝说道:“儿臣看到他们攀扯阿兄,实在难以忍受!桓家是桓家,阿兄是阿兄……”
沈灼讥讽而高傲的说,“在儿臣心中,二者……云泥之别!”
此话不光让桓明倍感羞辱,也让一直置身事外,好似与这场殿审无干的太子,终于屈尊降贵的将目光落到了沈灼的身上。
这是殿审以来,太子头一次的情绪外漏。
幽深的目光里,狠厉在一点点消减。
原本的试探已成定局,沈灼的野心已经完全展露出来。
可事情太过峰回路转,没想到沈灼竟然天真愚蠢至此,竟然在内心把他和桓家做了分割。
太子轻轻转动着紫檀蜜蜡佛珠,珠串因曾断裂而导致丢失了一颗。
他的确将他养得太好了,以至于……
连丢弃也舍不得了。
晋宣帝拧眉:“竟是因为太子被攀扯,你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吗?”
沈灼:“是!”
沈灼拖着病体,呼吸间都满是热气。
若不敢得罪世家,就无法打消晋宣帝的疑心。
他这位父皇,并不似表面那样昏聩,此次殿审决不可攀扯到太子身上,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太子可以被扳倒,但不是现在。
上一世犯的错,这一世可不能再犯。
晋宣帝看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多了些微末的慈爱:“小七对太子果真是真情实意啊,太子,你的眼光不错,没宠错人。”
太子听见自己被点名,便从左席迤迤然起身。
昔日舅舅的劝阻和警告,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回荡——
‘你只是捧杀,切不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