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忙道:“宫主……您,您醒了……”
伺候她的宫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姿色身?段绝对称得上是万里挑一,这位也?不例外,此刻迷迷糊糊脸色潮红,模样勾人得紧,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好看,还特意挤出几滴泪来?,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而事实上,宫主也?很宠她。
之前?就对她多有照拂,给她赐了专门的宫院,平时更是去哪都带着她,可以说,要不是身?份不够,她早就是新?的宫妃了。
她知道宫主宠爱自己?,所以把别人都赶走,自己?守在近前?——宫主去找江渺下手不成?,体?内残余的药物却会作祟,只要醒来?,那可就是现成?的宠爱,若是把握好这次机会,说不定?能博几套首饰。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边抽搭边蹭到?床上,道:“宫主恕罪,奴家有错,愿以身?许,偿还一二……”
这是想好的套词,谁知她还没摸到?对方的腿,就被一把推了下去——这一下,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推,而是不遗余力的,结结实实地推了下去,她一屁股墩在脚踏上,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只见宫主的表情非常可怕,看她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团死肉。
那是极端的嫌弃。
可怎么会呢?
她顾不上喊疼,先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味,又抬头去照琉璃顶,也?没有破绽,仍旧是宫主最爱的可人模样,可为什?么……
她不敢撒娇,只委屈道:“宫主……”
“滚开,滚出去!”凤无?鸣冷冷道。
“宫……”她的话还没说完,凤无?鸣就把玉枕丢了过来?,怒吼道:“聋了?给老娘滚!”
这宫人哪里还敢说话,立刻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外面守着的几人也?听到?了声响,一看她灰头土脸出来?,都露出讥讽的神色。
活该,谁让你那么霸道,专抢宠爱!
她没余力去看别人的脸色,把袖子拢了拢,心里嘀咕道:宫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厌弃她了吗?
没人知道怎么了,就连凤无?鸣自己?也?不知道,她一醒来?,先是觉得浑身?酸疼,然后就发现下半身?没了知觉,那个宫人明明是很美的,也?很欲,若是平时的她见了,一定?会有反应,会忍不住上手,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有。
她失去了欲望。
她不知道这是一时还是永远,但当下,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一点。
她有庞大的后宫,这些人全都靠着她来?满足,如果?她废了,这些人会怎么样,不好说。
是,她是女人,不靠那东西让别人舒服,可若是她自己?舒服不了,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呢?那不是逼着自己?上刑吗?
这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她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多么重欲的人,这些年,她虽然借着敛色的由头收服了不少势力,但这是在她自己?喜欢的基础上,没人会几十年如一日地去做自己?讨厌的事,如果?没了这个动力,后宫将名存实亡,她还能不能靠这个扩张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这到?底为什?么?还能不能治好?
她能想到?的,就是昨晚的事了。
昨晚,她走进门之后,先是去摸了床上,发现没人之后,又在宫殿里转了几圈,到?处都没有发现江渺的身?影,然后她想走到?外面去看,谁知走了几步,就感觉头晕脑胀丹田发软。
这是药效起来?了。
她迫切需要一个泄欲的工具,可她找遍了宫殿,也?没有找到?江渺,推了几下门窗打不开,她是被关在了里面。
散不去的浓烈药物一次次在她身?上起效,没有人承接,她只能自己?解决,普通人是有极限的,但她身?经百战早已千锤百炼,就这么神魂颠倒数次迭起,直至她失去意识。
想到?这里,她的恐惧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两人交合,灵力可以来?回交换,形成?闭环,双方都能从中得到?益处,称为双修,可要是只有自己?,就只有精力的损耗,如果?不是运气好晕了过去,她会就这么活生生地气尽而亡。
以后还能双修吗?
她掀开自己?的被子,身?下的床单上晕着淡淡的血迹,冷汗浸湿了被褥,这是她已经到?了穷末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