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咔嚓咔嚓。不是,不过没有蛋羹那么好吃。”
我懂了:“不够甜?”这个简单,回头在加点糖和牛奶就行,“下次做的时候改改。哎呀,你脸上沾到了。”
我用上前面谢玉衡给我擦嘴的姿势,拇指在他唇角轻轻涂过。
很快速,谢玉衡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我收回手,他才猛然抽气:“沈浮?”
我无辜地看他。好吧,其实不是不紧张。但转念一想,他都能这么对我,我当然也能一样对他。
在我的目光中,谢玉衡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转头。
我看他背影,叫他:“谢玉衡,你做什么?”
他没有回头,只道:“什么记性啊?菜还扔在门口呢。”
我:“……”哦咯,还真是。
摸摸鼻子,我低头看着手中掰剩下的酥皮,将它们塞入口中,“咔嚓咔嚓。”
……
……
有了成功经验,接下来几天,我再接再厉、花样百出。
一面琢磨新菜谱,一面也没忘记继续做功课、练武功,可谓劳模。
谢玉衡也相当配合。院中虽没什么计时的东西,可凭我直觉估计,他每日回来的时间都在提早。往往一进门,就要叫我:“沈浮,今天的点心是什么?”
我便回答他:“糖渍杏。”
“拔丝红薯。”
“……”
“鸡蛋糕。”这是今天的。讲完之后,我还多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在外头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原先只是随口说说,谢玉衡的反应却相当古怪。他没像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去看我端出的加餐,而是神色严肃紧绷,道:“沈浮,咱们得走了。”
我一愣,后知后觉,原来刚刚他进门的时候并没开口询问,只是我已有习惯,直接说出答案。
“走?”喜悦的心情被压下,曾经出现过的石块再度压来。我胸膛沉甸甸的,在他的神色当中近乎喘不过气,“怎么回事?难道——”
“对。”谢玉衡点点头,“他们追来了。我今日去买菜,便觉得街上气氛不同于以往。细细观察,原来是周围江湖人增加。他们明显在打听什么,我心头不安,便寻了个人跟踪了一段儿,见他到了一座医馆。”
我屏住呼吸:“难道?”
“对。”谢玉衡说,“就是我之前请大夫那家。好在当时我蒙上了他的眼睛,又在其他地方绕了好些圈子,那人一时也说不出咱们所在。不过,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我眼睛都瞪大,完全没料到谢玉衡还做了这么一手额外准备。可这不是重点,当下最要紧的,该是:“等等,先理个思路出来,‘走’去哪里?”
谢玉衡皱眉。
我和他分析:“你也说了,外头很多江湖人在找咱们。现在去到街上,岂不是自投罗网?谢玉衡,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身手。”而他一定不会放我一个人不管,“与其这样,不如——”
谢玉衡:“不如?”
明知周遭无人,我依然凑到他耳边,这才轻轻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