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打戏一条过了。
此情此景,令符彭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陷入自暴自弃时,将脑袋埋入膝盖时,一把折扇忽然在他眼前晃了晃。
符彭阳抬头,只见邬声坐到了他的身旁,歪头看着他说:“导演说,之后你和其他人的打戏也用替身。”
符彭阳看了一眼邬声的身后,理应出现在邬声身后的谢知斐没有出现,再往不远处一瞧,谢知斐正在和娄金良一起检查刚刚的拍摄画面。
符彭阳苦涩笑笑:“行。”
他应得虽然干脆,但心里着实难过,叹气说:“哎,接这个剧本时,我最想拍的就是打戏了。”
邬声闻言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符彭阳就继续往下说了:“但你和谢知斐能让拍摄的效果变得更好,让你们来拍才是对的。”
邬声问:“那你以后还想拍打戏吗?”
“当然想啊!”符彭阳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接萧和光这个角色,我感觉他特别像我,拯救世界的梦想谁没有过啊。感觉演这种角色把我的一腔热血都召唤出来了。”
邬声羞愧道:“我没有过。”
他只想活着。
邬声又道:“要不要我陪你练打戏?”
符彭阳感动地看向他:“可以吗?”
“嗯。”邬声看向谢知斐的背影,说道,“谢老师这次在剧组里,能陪我练习,但等到剧拍完之后,他应该会很忙吧,但我还想练练。”狡兔三窟,虽然小茂说最近给他递剧本的很多,不愁没戏拍,但邬声还是想多给自己整几条再就业的路。
“他当然很忙。”符彭阳明白了邬声的意思,“你是说,想找个练习的搭子,所以想找我是吗?”
邬声点了点头。
“我完全可以!”符彭阳说,“不过到时候,你未必不忙哦。”
虽然现在符彭阳不是特别清楚《与君》到底火成什么程度了,但他看到剧组所在的私人农庄外,多了不少安保和警戒线,好像有不少狗仔、媒体、代拍潜伏到了附近。
这个剧播完之后,大家都会升咖,都忙也说不定。
“到时候再约时间吧。”邬声道。
符彭阳点了点头。
邬声走后,符彭阳正感慨着,就见到身边有一道怨怼的视线盯着他看。
一偏头(),只见甄柯皱眉站在一旁。
甄老师。符彭阳略微有些心虚13[((),他道,“不是我主动找邬声啊!是他来找我的。你说过的让我保持距离的事情,我做到了的。”
甄柯坐到符彭阳一旁,说道:“我知道。”
他让符彭阳保持距离,倒也不是单单为了心里嗑cp的那点私欲。
“你太容易将戏外的情绪带到戏里了。”甄柯道,“你可要记牢了,在萧和光眼里,沈惊淙从来都不是朋友。而且萧和光对沈惊淙的痛恨与厌恶是一步步增进的,像你刚刚那一场戏,眼底没点鱼死网破的恨意怎么能行?”
太容易将戏外的情绪带到戏里这点,符彭阳没法反驳。
但去讨厌邬声,他也做不到啊!!!
每次开拍之前,符彭阳都要给自己洗脑,那不是邬声,那是沈惊淙,打伤他姐夫,杀了梅如雪的沈惊淙,念叨好几遍才能入戏。
符彭阳感慨道:“甄老师,我现在觉得,你要是让我演江槐这个角色,可能要更合适一些。”
刚刚走到附近的谢知斐:“……”
“为什么这么说?”谢知斐问。
“因为我能理解江槐啊。”符彭阳道,“刚刚和邬声聊了一会儿天,我更理解江槐了。”
谢知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