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饭点了(),我去给你做饭。赵嫂子说着?()_[((),抓着手包就要进厨房。
谢茉看着看着眯起了眼,突然说:“你忘把包放下了,厨房油烟多大啊。”
赵嫂子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几息,而后回头强笑道:“你看我这记性。”
怕露出异常,赵嫂子快步走回门口,只在把包挂上衣架时迟疑了一瞬,然后心不在焉进了厨房。
在厨房门口朝客厅探了好几次头,谢茉都窝在沙发里,赵嫂子这才放心洗菜、切菜。
谢茉听到厨房的响动,轻手轻脚搁下报纸,赤着脚小步挨到门口,打开赵嫂子的包,内里赫然躺着一个信封。
她探手进去立起信封,低眼聚精,封皮空白一片。
谢茉原样放回,并未拆开,而是退回沙发。
这封信不能拆,至少现在不适合,若是待会被赵嫂子发现,她毁了信一推三六五,叫喊无辜,谢茉也拿她没办法,便也无法藉由她拖出这条线上所有的蚂蚱。
一忽儿,谢茉倏地灵机一动,起身奔向书房,裁了一张拇指长宽的小纸条,用左手写下一行字,搓成小纸团,悄无声息离开书房来到衣架前,将小纸团丢进赵嫂子包里。
接着,她又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钱成所在分局的电话。
今天赵嫂子手脚格外麻利,谢茉刚放下电话坐回沙发端起报纸,她已擦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唤她吃饭。
谢茉慢吞吞地夹菜送饭,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赵嫂子的一举一动,她也是有些定力的,直到谢茉吃过饭去书房拿了本书又坐回沙发,收拾完厨房的赵嫂子面上才浮现一丝急色。
她强自按捺着把客厅的地拖了一遍,瞅了一眼渐渐西移的日头,终于开口道:“茉茉,不回房睡会吗?”
“不困。”谢茉笑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您歇歇。咱们正好聊聊天。”
赵嫂子一顿,隔了谢茉俩位置坐下。
谢茉问:“万春弟弟的伤势怎么样了?”赵嫂子丈夫姓黄,小儿子叫黄万春。
赵嫂子一窒,面上起了愁色:“还在医院那躺着呢,搁我这儿女都是债。”
谢茉忙道:“住在哪家医院?还要住多久?几号楼?房间号多少?我明天下班就去探望探望。”
赵嫂子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那小子就是活该,那动用你去探望。”
谢茉低头弯了弯唇,又问:“具体伤到哪里了?医生怎么说?”
“哎呦,医生说的那话我都听不懂,也学不上来,反正很快就能出院。”
赵嫂子招架不住她连珠炮似的追问,找了个搭理菜畦的借口匆匆避了出去。
那一头,黄万春看向一脚被踹开的门也懵了,不等他从惊吓中回神,门后便走进来四五名公安,打头那个高个公安打量他两眼问:“你是黄万春?”
黄万春愣愣点头。
待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公安把他双臂别在身后推出门外,他才反应过来
()刚才公安还说了句“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耍流氓”。
黄万春后知后觉拼命挣扎,冲同样拧身试图挣脱钳制的两个青年大吼:“你们说只要我妈答应帮你们做事,就会放过我的!你们说话当放屁,居然还去举报我!”
在极度的慌乱和恐惧中,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一见到曾以“流氓罪”威胁他的两人,立刻找到宣泄的出口,不管不顾地吼叫起来。
那俩人正一头雾水,听见黄万春的指责,也喊起叫天屈:“我们从头到尾没出过门,怎么去公安局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