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个是始作俑者。
谢执皱眉道:“她们给你喝了多少酒?”
慕宁举起一只手,将那手指头掰来掰去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她记得自己一只手明明只有五根手指,怎么现在多得都数不清了?
而后她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这个不重要,我有话要同你说。”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要硬扯着他说些什么。
“外面风大,进屋说好不好?”
但慕宁的眉头紧蹙,面露不满,带有些许烦躁不安的情绪,“不要不要,等下就迟了,迟了。”
见她快要落下泪来,谢执连忙抚慰道:“好好好,所以我们先进去,我不走,慢慢听你说,可好?”
他已暗暗决定,以后谁都不能让慕宁喝酒。
犯者,当罚抄经一百遍。
“好。”慕宁晃了晃脑袋。
将人扶坐在软榻上后,慕宁又噔地起了身,谢执怔了一瞬后也没再继续让她坐下,站在她面前,柔声道:“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慕宁乖巧地点了点头,扬起一抹极其坦荡的笑靥来,“谢执,我喜欢你。我要同你恪守不渝,生死不离。”
谢执僵硬在原地,眸底浮起几分平日少有出现过的愕然,白皙的面容上升起片片红晕,说话声也有些不利索了起来,“你,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想到她现在是喝醉了的状态,谢执也不敢将她这话当真,只能稍稍含蓄着问她。
“你是不是看上那刘怡婉了?所以不要我了?你之前说喜欢我的话还作数吗?现在我喜欢你了,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慕宁抛球似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来,谢执有些招架不住。
“你怎么不说话?”慕宁神色黯然道:“果然是我迟了,你也扔下我了。”
眼前少女俨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低垂着头,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紫黑色的光雾缓缓凝聚在她手心处,似在蓄势待发着准备着什么。
慕宁想好了,今日就是将人给绑了,也要带走。
只是还未等她的想法实施出去,自己就被人给揽入到一个宽厚温暖的身躯之中。
“你与我恪守不渝,生死不离。”他说,但还觉不够,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用那数十年被他掩盖极好的偏执与疯气继而道:“永生永世。”
慕宁缩紧环住他的手,贴近他的喉间,热气带来的酥麻感流窜其中,“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她在灰暗的时刻,碰见了那抹独属自己的光霞。
以往的种种苦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化为了柔碎的春风。
拂了心中难,新点一枝春。
酒劲已经散去大半,慕宁拉起谢执的手就往院子里跑去。
以往都是他拉着自己跑,现在终于是她拉着他了。
停落在中心处,正是昨晚慕宁赏星空倚坐之地,她指了指西沉的太阳,“我不喜欢日落,明日你带我去看朝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