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耽误了很多时间,江淮景刚下楼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他故作惊讶的回头看了眼许梦白。许梦白快速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慌忙拉着他又回了卧室。她视线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衣柜处。也不管江淮景是否同意,二话不说的将他塞了进去。“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许出来。”许梦白交代完,将江淮景藏在衣服后面,麻利的关上柜门离开。江淮景一直处于震惊状态,还没回过神,许梦白就没影了。他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这下倒真的像是偷人了。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藏在里面,根本伸展不开,刚想从里面出来,想到许梦白的话,他又乖乖的藏好了。他这么委屈自己,一定要媳妇好好补偿回来,到时候再装装可怜,许梦白肯定会心软。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江淮景想的美好,然而等到晚上都没能等来许梦白。他的耐心也耗尽了,推开柜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蜷缩的太久,腿脚都有些麻木。他刚一出来,便摔了个狗吃屎。江淮景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满脸阴郁之色。他都这么狼狈了,小媳妇还不说来看看他,周围一片漆黑,而他被媳妇遗忘的彻底。“媳妇……”江淮景满心酸楚,却无处发泄。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没那么容易哄好。要让媳妇好好补偿才是。江淮景正想着,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来。许梦白心虚的撇过头,不敢看江淮景。江淮景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又默默的趴了回去,见她回来,泪眼汪汪的,“媳妇……”许梦白吞咽着口水,硬着头皮上前,“你怎么样?还好吗?”“不好,一点也不好。”江淮景使劲摇头,“我在柜子里等了你好久好久,都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江淮景惯会装可怜,尤其是在许梦白面前,将委屈表演的淋漓尽致。许梦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连忙上前搀扶起他,“对不起,是我不好。”和许怀青吃完饭后,她跟着哥哥出去了一趟,以为他自己会出来离开的,没想到他那么实诚。倒有点不像她认识的江淮景了。“阿淮,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许梦白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关心的问道。“有。”江淮景整个人都粘在许梦白身上,有气无力的吐了一个字。许梦白顿时紧张起来,“在哪里?”江淮景握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脏处,“心都要被伤碎了。”许梦白闻言愣了一瞬,轻轻揉了揉男人的胸膛,“你怎么那么傻,我不让你出来,就不出来吗?”“嗯,要听媳妇的话。”“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你倒是听话的很。”许梦白心里一片柔软,语气格外轻柔。她心思单纯,哪里知道江淮景这是在演苦肉计呢,只是为了让她内疚,然后好好补偿他。“媳妇,我刚才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江淮景眸光暗了暗,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这么想过。毕竟,她是他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强求得来的。她不要他也理所应当。但他也知道,她心善,才不会不辞而别。即便要离开,也会告知他一声的。许梦白摸了摸江淮景的脑袋,闷闷的说道:“没有不要你。”“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男人仰头,视线炙热的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媳妇,你可不能丢下我。”“嗯,不丢下。”_晏景修回去的时候,黎初已经睡下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墙边,蜷缩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晏景修眼里闪过一抹心疼,都是他给她的伤害太重了,才会让她连睡觉都没有安全感。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曾问过她,要他怎么做才能原谅他?她只是淡淡的回道,“你去死就好了。”他当时怎么回来着,好像没回。心脏像是被人拿锤子重重的敲击着,他疼的呼吸不上来。低垂着脑袋,散乱的发丝遮挡住眼角滑落的泪水。若是早知道会爱她爱到不可自拔,他当初绝不会给自己挖下那么大的坑,如今想填都不知道该怎么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哪怕以一个透明人的形式存在,哪怕她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他。他也知足了。晏景修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轻轻的搂住黎初的腰身,脑袋埋在她的后脖颈处,眸中一片苦涩。“老婆,是不是真的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在问她,也在问自己。黎初被他抱住的那刻就已经醒过来了,也听到了他的问题,但她没有回应。也许吧。也许他彻底消失后,她就能对所有事释怀了。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较劲。黎初这么想着,再次闭上眼睛,她的睡眠很浅,尤其是在晏景修身边。他的任何一个小举动,都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她。感受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晏景修无声的苦笑一声,也随之睡去。他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一夜无梦,睡到天亮。即便做梦,梦里也是他和她美好生活在一起的画面。翌日清晨。晏景修早早醒来,见黎初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盯着她看。女人肌肤白皙,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五官舒展,看起来应该是个美梦。只是不知道,这个美梦中是否有他的存在呢。应该没有吧。关于他,她做的一向都是噩梦。晏景修想伸手抚摸那张恬静的睡颜,但想到会打扰她,生生忍住了。要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美好到令人发指。可只有晏景修知道,两人之间的美好就像泡沫,一碰就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黎初卷翘的睫毛动了动,似乎要醒来。晏景修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很想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也会静静的看他吗?大概率不会。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黎初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被病娇掠爱后,她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