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程家武馆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事儿就算是闹到天王老子跟前,老子也是丝毫不会惧怕的!”裴天德已然认定了这两个人就是前来闹事的,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反而劝解告诫程五:“小姑娘,你最好是不要去蹚这个浑水,以免小心自己吃亏啊!”“吃亏我也认了,总之这件事我是管定了!”程五笃定地道。裴天德的眼眸之中猛然迸发出一阵凛冽的冷意,口中说道:“那这就怨不得我了!”“阿毛,你跟着这位姑娘一同前去!我倒是要瞧瞧大老爷会怎样断这个案子!”看着裴天德那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模样,处在人群之中的剑兰终究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向姑娘问道:“姑娘,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崔汐蕊却是微微嘴角一翘,说道:“放心吧!你也了解这位裴掌柜,他的恶行可是累累,这件事也不能说是冤枉他吧!”剑兰于是便不再说话了,安心地准备看戏了。梁大人那边,崔汐蕊早已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在程五和裴掌柜派去的那个阿毛刚一到达,便立刻升堂办理。程五和阿毛皆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简单地进行了一番阐述。不过鉴于程五的身份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其阐述的观点也就显得相对“客观”一些。而那阿毛则是处处都在向着他们的掌柜说话,这就给人营造出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所以,当阿毛再次开口的时候,梁大人便急忙制止了他。“速传涉事双方上堂!”师弟与裴天德旋即便来到了大堂之上,就连扮演病者的那位师弟也被抬了上来。梁知县注视着躺着的那位,见其脸色苍白,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着实感到有些可怜。于是说道:“速速去请个郎中来,给这位小兄弟好好查看一番吧!”师弟们登时有些心慌意乱,言诗姑娘仅仅只是和他们说尽管闹到公堂上去,然而却没讲知县大人会请郎中来给看病啊!程五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慌乱,正当他们茫然不知所措之际,门外忽然有一人高声呼喊道:“我乃济仁堂的医师,让我来看看吧!”紧接着便只见一位老者从人群之中缓缓走了过来。这桶金城的人们都认识他,此人正是济仁堂的掌柜。这位掌柜不但卖药价格低廉,而且每月都会亲自坐堂为他人看病,百姓们十分爱戴他。梁大人对此人也是知晓的,深知其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于是便请他走了进来。他将手指轻轻搭在师弟的手腕处,仔细地号了号脉,紧接着眉头微微一皱。众人的心都几乎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这场戏就这样演砸了。“怎么样?”程五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老者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否先天有所不足?”师弟愣了一下,随即便回答道:“是的,我弟弟从小就体弱多病。”老者于是说道:“这就对了!”“这位小兄弟自身先天就有所欠缺,近来更是一直处于亏空状态,倘若再不认真好好地加以调理,恐怕会愈发变得虚弱,等到自身元气彻底耗尽之时,即便是大罗神仙降临,恐怕也难以拯救了!”“不就是拉个肚子而已嘛?你这老头,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耸人听闻!”裴天德即刻出声呵斥道。与此同时,他还发觉了一件饶有趣味的事情。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说道:“恐怕你们是一伙的吧,我一直都感到很是奇怪,从一开始就听闻说他拉肚子,然而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次都没见到他拉肚子呢?”师弟当下立时一惊,完全没料到这个裴天德竟然如此难以对付。这时,那位老者却幽幽地说道:“若是老夫没有误诊的话,这位小兄弟近期应该是服用过止泻的方子吧!”师弟全然不知这位老者为何要这般言说,然而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紧接着便顺着老者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没错!”继而他又对着梁知县说道:“草民今日之所以闹到那聚满楼,缘由正是此事,草民找郎中所开之药,花费了好几百文呐。”“我们小门小户的,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这件事既然是在聚满楼发生的,那自然就得让他们聚满楼予以赔偿!”“简直是胡言乱语!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裴天德怒不可遏地气愤说道。接着,他又面向梁知县说道:“大人,切莫听他在此地胡言乱语,他必定是其他酒楼特意派来朝我身上泼洒脏水的!”“啪!”只听得一声脆响,梁知县猛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们如此喧哗!如今你们双方各有说辞,可有证人?”裴天德说道:“自然是有的!我这整个酒楼上下之人都能够给我作证!”师弟也毫不示弱,回应道:“那酒楼的人皆是你自己的人,你只需吩咐一声,自然都能够给你作证了!”梁知县听罢,随即说道:“如此的话的确不能算作是证人!”裴天德有些癫狂起来,叫嚷道:“怎么就不能算呢?我人就在酒楼,酒楼里的人不能给我作证,那让我去何处寻找证人呢!”梁知县再次将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你莫非是在藐视公堂?”裴天德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赶忙说道:“不敢!”然后心有不甘地说道:“那他也没有证人!”师弟道:“草民的确也找不到证人,可是大人,吃坏肚子的并非是我们兄弟两个,他们酒楼很多东西都是不新鲜的,大人只要一查便能查出来!”“来人,现在便去查证!一有消息立刻回报,至于你们二人,都暂且收押,待查明真相,定然会还你们公道,病患可以暂时送入医馆!你们二人可有异议?”师弟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忙谢过梁知县,裴天德却是一慌。:()娘亲,离开这家,我带你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