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叹。却不可惜。这是书院院长的评价。“截天教教主不知吗?”仍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即便是他们也是首次听到这般震撼的事,原来大帝寻觅强者并非是依靠神识,而是凭借着感应便可寻到。“自知!”书院院长点头。这非隐匿。诞生帝境势力。皆有记载。但。抵不过人心。截天教教主空想着历代黑暗动乱都能避过去,自己这个时代也一定可以,大帝虽能凭借着气血感应,可这是截天教秘境,自有大帝遗留的手段去遮盖,认定自己不会被人寻到,可他忽略了历代截天教教主的铁骨铮铮。死,又如何!面对至尊复苏!唯有死战!从无退缩!所以。他死的理所应当。…………而后。诸人的眸子。望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是阴阳家所在的地方,此刻正有数道长虹破空而去,他们显然也心颤怕了,意识到大帝能找到躲在禁区中的他们,从而舍弃秘境,化作流光,冲向域外,要躲藏进入星空深处。“呵!”姬氏老祖的阴冷嘲笑响彻,视那些人如蠢货,自从至尊复苏便封锁了这刻星辰上的强者,有人冲向域外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镇杀,吸取气血,早先都跑不掉,现在想跑是不是太晚了?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笼罩之下日月无光,神州大陆的生灵仰头都可看到有衣着绚丽的中年男子在竭力的挣脱,试图甩开这只大手,最终仍被抓住,活生生的捏爆。“嘶!”看到这幕的人都在心颤,他们认出了那是谁,阴阳家家主,最古老的道统之一,所修行的阴阳法更是大帝绝学,却在今日当空诛杀,太惨了,甚至于至死都无人去救援,这令人感受可悲,更多的还是无力。早先袖手旁观。此刻遭劫。指望谁?……“父亲!”阴阳家少主阴阳清也满脸血泪,仰望着那在天穹下死去的身影,泪水不自主的流淌,而他也走出了阴阳家秘境,不仅是他,但凡是大圣境修士都离开了,他们生怕自己的留存导致大帝寻到阴阳家秘境。更看到那一道道脱离秘境的大圣境修士四散而逃,而无形中宛若一只可怕的眼眸在窥视这一切,伴随着一团团血雾的爆开,他的身躯都是颤抖的,那是阴阳家的底蕴,在今日彻底葬送。他悔恨了。为何。一开始。不联合他人动手。若是与书院院长联手,齐齐动用底蕴,仅剩的姬氏老祖又怎能抵挡,可最终还是未能逃脱黑暗时代,大圣境修士都在接连的陨落,此役过后阴阳家的优势将荡然无存,可唯一还庆幸的是,底蕴尚存,不如截天教那般被彻底毁灭。九洲的黑暗日在真正来临上演,神州大陆都在遭劫,被不断的洗涤,或许是荒州过于弱小,连大圣境修士都格外稀少,导致姬氏老祖去的颇晚,也或许是出过荒主,出过楚询,对此地抱有忌惮,总之是最后一处去的地方。但仍未逃脱被血洗的代价,哪怕是荒州东域的边陲之地,百国之地,居住着大量的凡人仍被无情的猎杀,一时间,荒州也化作血色天际。站在荒州上空。俯瞰九洲。滚滚狼烟。从各地升腾。放眼望去。昔日的九洲大地已满目疮痍,无处躲过至尊的血洗,有些地方甚至去了第二遍,第三遍,神州大陆完全是凋零残破中,姬氏老祖仍是微微摇头,感慨道:“真是一座幸运的大事啊,只有本座一人在血洗!”他回想自己那个时代,所经历的黑暗动乱,那是何等的残酷,举世黑暗,所死者不计其数,那可不是他一位至尊,而是数位至尊在争夺血食,到最后因食物甚至彼此大打出手,那才是真正的绝望,寻常百姓都难以存活,超越尊者境全部诛杀,会被稀疏寻找。那像现在。他环顾望去看向儒州。眼神泛着讥讽。在哪里还有几位准帝,放在其他时代这些注定无人可活,儒州也将真正的血洗,但现在他已吃饱喝足,又对儒家烦人的经文懒得念叨,自不会再去,望向疮痍的九洲,一缕疲倦也涌来,该继续沉睡,等待下次的黄金盛世了。不过,在沉睡之前他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秦皇朝那里,那片地方爆发了旷世之战,龙皇要将那卑鄙阴险狡诈的蝼蚁一族全部夷灭,与秦皇爆发大战,而那个让他嗅到威胁的帝袍男子,也展露气吞八荒的无敌意,在镇杀对方。“可惜!”姬氏老祖眼中闪过一缕惋惜神色,看到了龙皇的迟暮与即将败北,终归是硬撼巅峰楚询后的重伤,又在极尽升华后的虚弱,已开始逐渐不止,这位曾经的皇者要被屠了!“噗~!”血染长空。龙吟哀鸣。“帝殒了!”远在儒州的诸位也猛然抬头,看向了秦皇朝那里,传来了压抑而悲哀的龙吟,伴随着天地间的异象,他们齐齐心颤,即便是不止一次知道秦皇的强大,可感受着那股气息,仍不免颤音道:“屠帝了!”太强了。这是人们心中的唯一念想,要知九洲屠帝壮举唯有楚询做到,哪怕是准帝巅峰的广法菩萨拼尽一切,加上佛陀化身与佛州气运,才勉强让逍遥天尊沉睡,打的他连极尽升华都没做到,而秦皇却是真真切切的完成了屠帝的壮举。旁人不得窥视,而姬氏老祖却眸光跨越万古,看到了那染血的画面,一尊血溅帝袍的伟岸身影,背对众生,他的手中提着一颗庞大的龙首,那是曾经的大帝,却在极致虚弱下被人所屠,斩杀在九洲。“真强啊!”姬氏老祖轻声呢喃,眼中浮现少许的缅怀,似从哪道身影看到曾经的自己,但涌来的倦意也在迅速将他淹没,回看眼满目疮痍的神州,低声道:“该沉睡了!”:()镇守藏经阁百年,投资天命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