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也没有出声,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不应该打断别人的回忆思路。
“就从我和他认识以后开始说起吧,那时候他是世家庶子,虽然简家已经落魄了许多大不如前了,但是底蕴丰厚,他作为庶子也被教导的很好。”
“但他天性大概喜爱自由吧,和别人家庶子不一样,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喜好结交各路好友,特别是于画作上的天赋异禀。”
“世家子弟大多以出仕为己任,辅佐家里的族长次之,但他偏偏走了一条世人都不看好的路。”
“所以他很苦恼,那时候他还没有名气,当我们成为朋友后他常常找我谈论,他说:好在家里的大哥理解他。”
“直到有一天,他过来找我的时候遇上了世家的一姑娘,他俩一见钟情,那次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同手同脚的向我打听着那姑娘是谁家的。”
简单心想着:没想到我家先生居然还有这种纯情的时候!但反过来一想先生至今单身结局肯定不怎么好,又觉得有些惋惜和心疼先生。
“可那一天来的人实在是多,更别说年轻的姑娘了,后来他就立马追下山去,要亲自去问姓谁名谁。”
“下山后并没有追到,就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那是在京世家嫡女王家女,一个落魄的世家庶子爱慕王家女,这在世俗的眼里就是:痴心妄想。”
“自此以后他开始推掉了一切宴会,在家潜心研究画道,但如果有王家女的宴会哪怕没有邀请他,他也会想法子去的,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发乎情止乎礼义。”
“等他渐渐在画道上有了一些名气后,他立马禀明长辈,想请长辈前去提亲,他家里的人都觉得他魔怔了,最后是他大哥说服了长辈们。”
“最后王家的人当然不允许,但王家女在听闻此事后也向家里禀明,最后被王家关了起来,不允许踏出房门半步,他听闻此事后长跪王家门口三天,得来王家家主一句:王家嫡女不嫁落魄户。”
简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门当户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得到这一句话后回家沉静起来了,简家也因为这件事遭受了排挤,他身为一个庶子就这样被放弃掉了,就当大家开始遗忘这件事后,他开始以一幅凤求凰的画作名震天下,先皇听闻此事后召见了他。”
“先皇让他当场作画一幅,最后以一幅飞龙得先皇青睐有加,成为先皇的宠臣新贵,他的画作更是被奉为圣作,被世人称为:画圣,一下把画道拔到了另一个高度,让世人见到出仕的另一种可能性。”
“功成名就后,他再次向王家提亲,这次倒是被邀请进了王家门,但事与愿违,还没来得及和王家谈好条件,王家女就香消玉殒了。”
简单虽然心里大概能猜到,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叹息。
“后来他三次辞官,被先皇冠以:至情至圣之名,最后先皇答应他的要求,自此隐退了,在无数人的惋惜中消失在世人的视野里,一生未娶,自此不过问世事,不出山。”
简单听完整个事情后,有些惆怅有些心疼的问道。
“那王家女葬在哪里?怎么我家先生从没有去祭拜过呢?”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家女入葬王家家族的祖坟里,那里有专门的守墓人,王家家主下令不允许他去祭拜,他进不去。”
“怎会如此、连祭拜都不允许,是否太近人情了?”简单问道。
“世家大族首先是脸面,其次再是人情,王家女虽然不是他杀死的,但却因他而亡,人世间的事情说不清楚。”老和尚说道。
如果先生生在她以前的时代,按照先生的天赋或许能得偿所愿,简单只能是觉得:王家的错,这个时代的错。
简单和灵隐先生在寺院里住了几日,每天采风画作,围着寺庙逛一圈,有时候跟着僧人一起去做早课,等晚上的时候有小和尚来房间里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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