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经过花园时,借着灯笼的光隐隐看到一片湖。
上次来时,这满湖都是接天的荷叶,上面开着极为粉嫩的荷花。
他恍惚间记起也有这么一方水池,水池边上还有一方水榭,推开窗子便看到这一池的荷花。
陆叙曾问过一次长公主,家中是否有这么一处地方,可当时她就红了眼,拽着他离开了这湖边,警告他不准再提这些荒谬的事情。
…
陆叙到花厅时,长公主正抱着几年前陈国进贡的那只品种甚是稀有的猫端坐在上方,那猫儿通身雪白,眼珠子墨蓝,此刻正窝在长公主的膝头,被摸得十分惬意,时不时叫唤几声,惹得长公主更开心了。
陆叙看着这景象,脑海里再次浮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画面里一男一女带着自己在花园里嬉戏玩耍,甚是安宁满足。
可他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场景的。
长公主抬头见陆叙神色黯然,只当他是白日在宫中当值,身子乏累,便开口道:“回来了,坐下吧。”
“多谢母亲。”陆叙垂下眼眸应道。
她敛了笑意看向陆叙,是有一段时日没见了,不知经历了什么,他倒是越来越像那人了。
尤其是脱下飞鱼服,这一身装扮精致华贵,沉静的面孔竟有几分帝王之相。
他如今二十有一,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身上的皇室血脉和世家公子的教养,还有锦衣卫的历练,他的光彩哪怕是宫里的那几位皇子,都已经压不住了。
长公主忽觉得心里有些苦涩,握了握手上的帕子,对陆叙笑道:“这些日子你爹没少惦记你,你公务繁忙,日日早出晚归,可今日他身体不适,便早点回去歇息了。”
陆叙面色如常道:“多谢爹爹和娘亲挂怀。”
待行完礼后,自行到下首坐着,不再多言。
“听说近日柔妃身体有异?”长公主如今虽甚少入宫,但宫里的风声却一丝不差地传到她的耳里。
“今日找太医看过,应是心病。”
“心病?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吧。”长公主嗤笑道。
后宫明争暗斗早已司空见惯,只是这柔妃确实里面的佼佼者。
“所以娘也知道,遂宁殿的那位宁妃娘娘之死,与柔妃娘娘有关。”
这不是问句。
“心病是宁妃?”长公主轻轻抬起眼眸,冷哼了一声,“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下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上菜,陆叙稍顿了一下,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宁妃娘娘当真是柔妃娘娘害死的么?”
“是也不是。”长公主轻轻放下手上的玉箸,想起宫中那位身居高位的无情帝王,“当年宁妃深得圣宠,没有他点头,谁敢动宁妃?又有谁动了她还能平安无事?”
陆叙颇为震惊地抬起眼眸,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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