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张岭本来正要发作,闻听此言,立时改作一副笑脸:“原来是吴院生,失敬失敬,米铺的生意近来可好?”
“不劳张真人挂念。”
吴品沉着脸回他一礼。
见吴品不给面子,方休也知道张岭是有话要说,便找个由头跟他出门。
两人行到院中,张岭左右瞧瞧,还是担心隔墙有耳,竟直接携着方休乘风而起。
以真气催使御风咒,自然更甚往昔,不一会儿便至青石观,落到院中大柳树前。
“师伯,你到底要说什么事,要这般小心谨慎?”
方休皱眉不解。
“此事不谨慎不行。”
张岭神色严肃,盯着方休问道:“西宛山为何派你来办这克门之事?”
方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将当日何真人召令之事从头说来,到最后老山监对他的嘱咐,只把两张惊哨符有他一份的事情略去。
“原来是老山监照拂你。”
张岭听完,神色缓和几分,点头道:“你得老山监垂青,倒是你的机缘。”
机缘?
方休瞥他一眼。
便宜师伯,我要是攀上老山监这机缘,你可就失去我这机缘。
正想着,便听张岭又道:“我还以为,是咱们青石观的老底,被谁给抖出来了。”
“老底?”
方休听得心中一动,诧异道:“师伯,你不会想说,咱们也跟克门有染吧?”
“咱们自然是清白的,只是……”
张岭欲言又止,犹豫好一会儿,才叹气道:“等我百年之后,青石观定然是要交到你手里,此事便不瞒你。”
照他这意思,不清白的便是青石观。
方休好容易才洗去无厌观的罪名,能安安心心呆着,这会儿听张岭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跟青石观保持距离。
“我也是从你师傅的遗物里得到此书,才知道,原来青石观代代相传之时,都有传下这样一件隐秘之事。”
张岭神色沉重,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本古朴线订书。
李溪的遗物,不是那一箱金银珠宝?
方休瞄一眼那书,不开口,等他慢慢道来。
“这书上记载有我们青石观祖师的生平。”
张岭拿着书,有些忌惮地压低声音,朝方休轻轻道:“我们祖师,正是克门出身……”
“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