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人类能够想象到的艺术方式与手段,就仿佛从乌云身后一跃而出的俏皮太阳一般,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从那光秃秃的墙壁上骤然现身,那
一幅最精美的浮雕清晰讲述了这一切,将
就这样,以一个让时间缓缓倒退的方式,军团的古老历史在基因原体的眼前一一闪过,从大远征到太阳系,从火星到泰拉,无数的战斗与牺牲在军团之主的瞳孔中缓缓流过,就像是让摩根在岁月的长河中逆流而上,探索着那些她永远不可能亲历的遗憾与荣光。
这一次,没有戛然而止,令人眼缭乱的雕像与画像一路延伸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一路延伸到了泰拉统一战争的撒马尔罕围城战:那是
看到这里,摩根也早已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在这艘战舰刚刚成为
但是天不遂人愿:在这幅宏达的漫长史诗仅仅延伸到了走廊的一小部分的时候,纷争与歧途就撕碎了军团,再也没有一起并肩作战的伟大战役了,更多的讲述与记录也随之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就算是摩根,也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诉说对这一切的感慨,她只是维系着那种古井无波的面容,在两名守卫那激动的行礼中,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扉,走进了这艘战舰真正的核心区域。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空前巨大的大殿: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恢宏的环形大剧场,数以千计的座椅顺着地势由高到低,一路延伸到了中心的演讲台上,除了所在位置的不同,这些座椅在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差距,只不过,那些更靠前的明显有着活动过的痕迹,而那些更边缘的,显然很久都没有被人使用过了。
两名骑士依旧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女王身后,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淡淡的不安:巴亚尔在这一点上比较明显,至于马歇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畏惧。
“大人。”
最先开口的马歇尔,他苍老的面容和雪白的发丝,与一旁英俊潇洒的巴亚尔形成了一个异常鲜明的对比:很难想象,作为阿斯塔特战士,他们是同龄的,甚至巴亚尔才是资历比较老的那一个。
摩根没有立刻回话,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在自己的面前变出了两个座椅,然后,她以一种无声却坚定的态度,让两名子嗣坐在了座椅之上,
【我看起来很可怕么?】
【你们总是如此严肃。】
马歇尔依旧在那里板着自己的面容:就仿佛他只会这一个表情一般,而英俊的巴亚尔因为基因之母的话语而动摇了,他有些不安在椅子上换着姿势,张了张嘴,准备着一些尊敬的话语。
但在此之前,摩根已经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安静。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是你们的母亲,我了解伱们。】
她笑着,笑容有些微小的使坏心思:但在两名子嗣那扭转了现实的视野中,那是雍容的女神所露出的和蔼笑靥。
【如果你们想问的是,我对那次检阅的看法,那我能够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答:我并不喜欢,虽然我能够理解。】
她了大约一秒钟的时间,来细细的观赏两名子嗣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晦暗与失落,然后,她才悠悠然转变了话锋。
【不过,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意与良苦,我也很满意,能用这种方式来认识与记住我最优秀的那些孩子们,赖与他们有一个真正的
【在此,我感谢你们。】
【马歇尔,巴亚尔。】
【我向你们致以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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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妙。
摩根在心里叹气。
她发现自己几乎快要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这种看着她的子嗣们伴随着她的话语,伴随着她语气中最微弱的转变,而在他们的胸膛里升起烈日、卷起风暴、不间断的骤然变换的感觉,可真让人着迷。
哪怕是与她的那些血亲进行互动,也无法让她感觉到这种颇为有趣的心态:就仿佛,细细的捉弄她的子嗣们的内心,能让她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卑劣快乐。
她喜欢这样。
不过在内心深处,摩根也在暗暗的提醒自己,不要把玩这种心态把玩地太过严重:每一名破晓者都是她珍贵的私产,除非他们恶劣与顽劣到无药可救,否则,她没必要让自己横生损失。
摩根知道,她并不爱他们,她并不爱她的子嗣。
他们只是她的财富而已,是需要她小心呵护的一笔财富。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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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谢礼,让我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
她笑着,随意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是在把玩着一枚无形的硬币一般。
【你们也许见过我的其他血亲兄弟?哦,你们肯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