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打开外卖的包装袋,一股重油重盐的味道冲了出来。
林清也将近三天没吃过东西,闻着这味,胃就开始一阵一阵地痉挛。
好不容易捱到清晨,林清也去楼下买了一碗小米粥,配着两个小笼包一点一点吃干净了,打了个车去医院。
魏南风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
“再过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纪云生看见林清也,还是没什么好气,“顾时晏找的那个骨髓适配度很高,基本上没有什么排异反应,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好,”林清也的脸还是惨白,但却有笑意,“纪医生,谢谢你。”
“别跟我来这套,”纪云生难得在林清也面前这么没有风度,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谢我,你就赶紧找顾时晏澄清网上的事,省得我天天看着生气。”
“那就别看。”
“你!”
“……”
“好、好,林清也,你现在的策略就是蒙起头来当鸵鸟是吗?!”
“……”
“林清也,你真是……”
纪云生狠狠地锤了几下手边的栏杆,瞪着林清也,眼中的火几乎要把她烧着了。
路过的人假装不经意地向他们这边投来目光,那样子似乎是在揣度这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医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易怒。
“纪医生,”林清也突然问,“您跟沈挽意,熟悉吗?”
“……为什么这么问?”
“您知不知道,沈挽意为了顾时晏,能做到什么地步?”
林清也缓缓抬起头,澄澈却冰凉的目光投在纪云生身上。
纪云生愣了一下,“你……沈挽意给你打电话了?”
医院的风,哪怕过了松林,也好像带着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纪云生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刚刚折下来的枯草梗子,屈起一条腿,手腕搭在那条腿的膝盖上,看似闲适洒脱地晃悠着。
“你知不知道,顾时晏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接近你?”
“……”
那模样是要给林清也讲一段故事。
林清也默不作声,在纪云生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默默听纪云生说起那段已经快要褪色的过往。
“因为你跟我女朋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