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灼清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跪地下拜,将心中的不平与疼痛全都隐藏。
桌案前的两人仿佛此时才发现殿中多了一个人。
沈玥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将勺子放回碗中,娇声说道:“将军来见陛下,必是有要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虽是这样说的,但她娇柔的身体依然紧贴在楚熠的身上,连半分也没有挪动。
楚熠双眼半眯,一脸慵懒的半倚在座位上,犀利的双眸落在司马灼清黑亮的头发上。
暗卫早已将司马灼清一早的行踪一一汇报,他没想到,短短一日,仲承允就甘愿站在寒风中等了她近一个时辰。
仲承允看似温文尔雅,但一直以来体弱多病,也不近女色。
还有乔宇齐,自小便信赖她。
虽然他知道司马灼清一直把乔宇齐当成弟弟,但乔宇齐看司马灼清的目光,没有几个人看不明白。
虽然昨夜才拥有她,也知道她将清白身子给了他,但他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儿。
所以他才在刚才王福进来通报时,将沈玥拉进他的怀中,故意与之亲密。
从司马灼清进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可她除了在刚看到沈玥在他怀中时愣了一下,之后就神色如常的行礼,这一刻,楚熠的心中升起一抹无名的怒火。
“爱卿找朕所为何事?”他没有叫她起身,也没有让沈玥离开,甚至还故意揽紧了沈玥纤细的腰肢。
司马灼清挺直腰背,低着头,刻意屏蔽掉桌案前两人亲密的举动,清了清嗓子:“回禀陛下,罪臣想借之前父亲与宣王私通的信件一用。”
“喔?”楚熠一脸疑惑的皱了下眉头,他拿起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又挥了挥手。
沈玥知道两人有要事要谈,虽然很想留下,但到底不敢违背楚熠的意思,行了一礼后就恭敬退下了。
“过来!”沈玥离开后,楚熠睥了眼司马灼清,招了招手。
司马灼清只好膝行上前,刚到桌案前,楚熠便不客气的握住了她的下颚,一脸讥讽的笑着:“怎么?爱卿想要销毁证据?”
司马灼清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苦涩一笑:“陛下何必如此嘲弄罪臣,那信件陛下已经看过,就算罪臣将它销毁,又有何用?”
“哼!你心中倒是通透,既然如此,你要那些信件有何用?”楚熠冷哼一声,放开了挟制在她下颚处的手,将已经空了的茶杯推到她的面前。
司马灼清动作熟练的帮他沏好茶,双手奉上:“陛下请用茶。”
楚熠伸手接过,却并未喝,而是顺势将她拽入怀中。
司马灼清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楚熠已经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司马灼清的脸瞬间红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楚熠却没有给她机会,他将司马灼清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声音低沉而令人沉醉:“朕以前尤其爱喝爱卿沏的茶,就是不知,如今这茶水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罪臣待陛下之心从未变过,自然还是原来的味道。”司马灼清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玄外之音,她低着头,声音平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