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
她还没归西呢,这就想着给她上供了,多大仇多大怨啊?
“大师……”
“大师……”
“闭嘴!”
元酒被他吵得受不了,往他脑门上贴了一张禁言符
周宴坐在位置上频频回首,笑着与雍长殊说道:“那家伙好啰嗦……”
雍长殊睨了她一眼,插刀道:“你也不遑多让。”
周宴捂住胸口,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雍长殊。
不过没一会儿,周宴又满血复活,拉着旁边的老人询问道:“后排那只鬼什么来头啊?”
老人原本还是有些害怕,车上的天师会把她给收了。
但是坐了这么久,也没见后排的小姑娘和小伙子有什么动静,胆子便也大起来。
她看了眼周宴,将自己扭曲的手腕掰正,声情并茂道:“后面那只鬼啊,原本不是我们公交车上的。”
“什么意思?”周宴有些听不懂,“你们原本就是公交车上的吗?”
老人叹气,伸手指着前排的司机骂骂咧咧道:“就前面那个没脑袋的缺心眼司机,生前开公交车的,结果公交在九桥那边翻车,掉到了桥下面去,结果我们一车十七个人全死了。”
周宴不解:“那他脑袋怎么就成那样?”
“打架被其他鬼拧掉了。”老人鄙夷道。
前排司机拎着鞋帮子,邦邦邦敲在控制台上,生气道:“后面老太婆,我听得到!”
“听到你能咋滴?”老人生气地骂道,“天打雷劈的东西,开车不注意,拖一车人送了命!”
司机虽然骂着,但也没过来搞事儿。
老人便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车人死后,好不容易把车给搞上来,但是却没有阴差来引路,所以那黑心眼司机就想开车赚钱,这样买通阴官,咱们一车人就能下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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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你们家人没烧纸钱吗?”
“烧个锤锤哦!当时死了那么多人,家里那帮子不争气的东西,非要学人家西洋搞什么鲜花,一毛钱都没得,穷的天天看别人吃香的喝辣的。”
“也有的家里人烧纸,有钱的已经买通了路,下去喽。”
周宴听完顿时唏嘘不已:“你们这开了多久鬼公交了?”
老人掰着指头数了半天,最后放弃了:“有几十年了吧……记不清了。”
“开公交车不赚钱,穷的很!”其他鬼乘客叹气。
“咱们白天也不敢上路,就晚上十点以后才敢出来跑车,结果现在这行竞争太大,前有出租车,后有网约车,咱们这破破烂烂的公交还上了个长期干坏事的鬼,占着霸王座不付钱,还坏咱们公交车的名声……一毛钱都落不到账上,真是气死个人。”
“现在投胎还要花钱买路吗?”周宴终于关注到重点。
老人撇撇嘴道:“有些好的阴差,人家通情达理,没钱也把你领下去,但是管着咱们那片的阴官个个不是东西,不给钱都不引路……”
元酒原本合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定定地看着前排的老人。
没想到现在阴间都弄得这么乌烟瘴气了,世风日下,鬼心不古。
“你们归哪片区啊?我以后避着点。”周宴问。
“就那个XXX区,那阴官长得尖嘴猴腮,看着就一脸狼顾之相。”
“你们咋不想办法投诉?”周宴好奇。
“之前下去投胎的鬼,说了帮咱们投诉的,但谁知道啥情况?到现在都没点儿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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