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她。
她不能和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否则梁净词对不起迎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恩师。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她,逐渐察觉到,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刻。不想辜负她,却又想要把她留下。
第38章c37
第二天,姜迎灯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梁净词坐在晨光里,他很慵懒,在被雨水打湿的光里,周身被镀上一层淡淡绒边,手里拿着一页纸在看,像一部法国文艺电影的慢镜头,画面里只有外面香樟的树影在动,时间在风里流淌。
姜迎灯没带换洗衣服,就披了件质地薄软的男士衬衣,是她睁眼时就看见被叠在枕前的,浅浅的木质香入侵她的鼻息,带一点雪松的凛冽。她不记仇,有什么不开心,隔jsg夜就没了。
“我昨天咬了你。”
她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衬衣的下摆虚虚地遮着半截腿。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面上也没什么愧色,平平淡淡地回忆昨晚那异常凶猛的獠牙。
见梁净词放下手里的信纸,姜迎灯靠过去,拿起他的手问:“疼不疼?”
“疼死了。”梁净词唇角微扬,笑意缱绻,说,“给我揉揉。”
姜迎灯低下头,吻在他已经消除了肿胀痕迹的洁白手腕:“我给你亲亲。”
青紫色的脉搏微热,姜迎灯亲一口左边,又亲一下右边,好像真在追悔莫及地给他止痛一般。最终,又用指腹碰一碰他唇角的伤口,她问:“我是不是太凶了啊?”
梁净词摇着头,淡淡笑说:“再凶点儿才好。”
姜迎灯费解地看着他。
“脾气太收着,不就容易让人欺负?”
她压下眼一刹,又被他托起下颌。
“你是受虐狂吧,咬你还说咬得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他说:“我不是受虐狂,我只希望你能真的解气。”
梁净词说着,眼又往下挪,看向她微敞的领口,借着这浑浊的日光看得更清晰,他眸色与声音都晦暗下来,问:“是不是大了些?”
跟男人待久了,姜迎灯也有了点秒懂的潜质,一下听明白他说什么,侧过身继续扣扣子,说:“我长胖了。”
“没胖,”他将手掌轻按在她的腰窝,再慢腾腾往上挪,用手指丈量,笃定地说,“就是大了。”
过好半天,她才嗯了一声:“听说……好像是会的。”
梁净词莞尔一笑:“我的功劳?”
“……”
她的衣服已经穿好,嘀咕着,反驳一句:“你的罪过才是。”
姜迎灯没再搭理梁净词,闪了下腰,躲开他在她身上缭绕的指尖,穿好衣服后,无意瞄到他搁在一旁的信封,刚才他举在手里那张薄薄的信纸就被垫在信封底下。
“你在看什么?”
姜迎灯指着那纸问。
梁净词也看过去,说:“去年你爸爸给我写的信,还记不记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