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秀无奈,便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大家在赵玉娘的带领下,高高兴兴地喝了起来。
蒋正涛挨着贾文龙,俩人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哥俩虽然在一个城市,但因为都忙,平时也很难见面。今天聚在一起又是家宴,再有他们的母亲张罗喝酒,二人当然喝得高兴。
共同举杯之外,叶塔列娃和甘雨珊单独举杯,赵玉娘和任红也是单独干了几个。
三个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碰杯干杯。
这时甘雨珊说道:“妈,你这次和正涛哥去了卡穆加,又去了最东边的东泉县,看到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有?讲讲,干喝酒没意思!”
赵玉娘放下酒杯想了想说道:“真碰见有意思的事了。”大家听赵玉娘这么一说都停止了吃喝,看着赵玉娘等她说下去。
赵玉娘说道:“正涛和他们谈成立剿匪大队的兵力分配问题,我没事去了那个团的马棚。院子里一个小老头,叫孙贵。年纪比我小很多。瘦小但人很精神,目测能到我的耳垂。”
叶塔列娃这时搭话了,她说道:“妈妈,你为什么要目测,站到他身边比比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都被叶塔列娃的话惊呆了,他们早已习惯她说话了,但今天在这个场合,她这样一说众人还是感到意外。
赵玉娘心想,我这个洋儿媳妇可咋整,思维和我们总不一样,就是个直。但她却笑着说:“娃。”
赵玉娘一直管她叫‘娃’,全名叫着费劲,赵玉娘索性就叫她一个字,时间长了叶塔列娃也习惯了。
“娃,我要是站在他身边和他比个,那不是等于说他比我矮吗!他心里好受吗?”
“嗷!”叶塔列娃有些明白了。
“他说他曾经到大地主家给抗联的军长偷马。那家有匹好马,是奥库马,跑得飞快,放在过去那就是宝马良驹。孙贵和一个同伙晚上挖开那家财主的阀墙钻了进去。他们挖的洞很小,仅能一个人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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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马从马棚牵出来走到那个小洞前准备出去,被打更的更夫发现了,更夫急忙大喊,同时敲响了铜锣。王贵和同伴吓得钻出窟窿跑了。”
叶塔列娃很诅丧地说道:“哎呀,我还以为偷出来了呢,原来瞎子点灯白费蜡。”
满桌子的人是哈哈大笑,叶塔列娃这句歇后语太逗人。
大家笑够了赵玉娘接着说:“天亮了,都听说财主家来偷马贼了,都来看热闹。财主看着那个小洞感到纳闷,这么小的洞马怎么能出去呢。财主不相信,就在那里自言自语。人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后财主断定,这么小的洞马是出不去的,就是人都得瘦小的才能钻出去。
“王贵带着同伴装作没事人一样来看热闹,他说能出去,财主不信,二人争执了几句。财主让家人把马牵来,家人牵来马后把缰绳递给财主,财主示意家人把缰绳给王贵。
“王贵接过缰绳,把那匹快马的头最准那个小洞口,突然王贵照着马的后屁股使劲一掌,那马疼得一声震耳的嘶鸣,接着就看它往前一纵,身子拉长成了很细的一条,从那个小洞一跃而出,而王贵抓住马尾巴,把脑袋夹在两臂之间跟着钻了出去。马一落地,王贵飞身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家人看王贵骑马跑了,都喊着要追,被财主拦住了,他说别追了,现在的哪匹马都追不上。”
“哇塞,太精彩了!”还是叶塔列娃第一个惊呼精彩。霞飞河畔永玉都跳着高地拍巴掌。
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喝起彩来。
贾文龙举起酒杯说道:“太厉害,真了不起,以后有机会见见这位英雄。”
蒋正涛也附和道:“是,早知道我就见见了。”
人们渐渐平静下来,赵玉娘看着甘雨珊问道:“你认识田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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