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的那些细软少说也得值七八百块大洋,到偏僻一点的乡下娶七八十媳妇没问题。自己藏起来了都没敢动。
还有他左手脖子那几个道儿道儿,啥意思?
赵玉娘越想越觉得雷友天有问题,他不可能是个善类。
冯宝看着赵玉娘沉默不语,便问:“你怎么了?”赵玉娘猛醒:“啊,没啥,没啥,你喝水!”
冬去春来,但北黑省初春的季节还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这一夜,江南的松滨市火光闪闪,开始人们以为是哪个大公司庆祝,后来看看不像,因为火光到处都闪,随着火光偶尔还能听到枪炮声。
赵玉娘起来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孙妈早就起来了,刚从厨房出来。
赵玉娘走到孙妈面前:“孙妈,不用起这么早,咱们也没啥事儿。”孙妈回答说:“岁数大了,觉少,躺着更累,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赵玉娘说:“对了,这几天没见到吴妈,她咋样啊?”“啊,昨天我还去她那了,没啥事儿,挺好的。”孙妈回答说。
赵玉娘告诉孙妈:“晚上找她来家吃饭!”孙妈答应着说:“好,好。”
“咚咚”的敲门声,赵玉娘去开门,一个陌生人站在大门口,台阶下的拴马桩拴着一匹马,那马浑身流着汗水,看来跑得很久、很急。
赵玉娘看着来人疑惑地问:“你是?”那人回答说:“我是景家粉房的,你亲家母让我来送信儿。”
赵玉娘一听有点发蒙,一大早的送啥信,干嘛是亲家母送信!女婿、女儿还有亲家那?
那人接着说:“你女儿家昨晚被砸了。”“被砸了?人咋样?”赵玉娘急切地问。
那人告诉赵玉娘:“死了十五口,你女儿蒋翠兰也、也死了。”赵玉娘一听头“嗡”的一下,身体摇晃起来。多亏孙妈在后边扶住她,要不非得摔倒。
赵玉娘慢慢的瘫软在地,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说:“我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赵玉娘抓住大门的门框慢慢站起,低声说:“我,我,我和你一起去。”孙妈说:“你这样能行吗?”
赵玉娘喃喃地说:“没事儿,我能行。”她抬头看着来人:“你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和你走。”
赵玉娘慢慢地回转身朝大门里走去,孙妈和来人在后边跟着。赵玉娘来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梳理凌乱的头发。
她面色苍白、面容冷漠,痴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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