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又叫了对方一声:
“欧文爵士?”
欧文这才猛然惊醒,有些不好意地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
其实不是走神,而是入神,
欧文刚才一直在思考陆时说的话,深受启发,
作为演员,而且是资深演员,他有无数的实战经验,再结合一些理论基础,自认除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那类人物,旁人很难再指点他,
可陆时说的东西,让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欧文说:“陆教授,能详细讲一讲吗?”
这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对陆时的称呼就自然而然地升格成了“教授”。
陆时也不能露怯,
“没问题。”
他本身就是表演外行,
这层身份是一个完美的挡箭牌:
当他说的关于表演的内容让人眼前一亮时,欧文和劳顿会真心地感到佩服;
当他说的不切实际时,也可以被宽容地一笑置之。
就这样,双方一直交流到了中午。
欧文留陆时用餐,还想继续讨论下去。
陆时却已经把自己那点儿忽悠人的知识倒得差不多了,笑着拒绝道:“欧文爵士,咱们还是别上表演课了,否则再这么磨下去,《是!首相》永远不能登上舞台。”
这是一句玩笑话,
欧文也不在意被调侃,说道:“陆教授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萧伯纳轻笑,
“既如此,那我留下吧。”
欧文翻个白眼,吐槽:“陆教授留下来,可以跟我讨论表演的事,你留下来是想干什么?为了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