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叹了口气。
“血统?”
路明非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
莫名的笑了。
“原来,你尊敬一个人。”
“不是因为学识,品质,性格,原则。”
“而是,血统。”
路明非笑了。
“真悲哀啊。”
他把手放在男人的头上。
“你说我们是,神裔。”
男人颤抖着点头。
路明非眨了眨眼。
轻笑着说。
“那么,她,以及外面的人,就是你所谓的凡人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抬头,露出狗一样讨好的笑。
“是凡物,我尊贵的殿下。”
“凡物,不是人。”
“您尊贵的口说出如此肮脏卑贱的词,那些凡物真应该荣幸的去死。”
路明非闭幕。
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啊。
他说。
“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男人面容一滞。
有什么不可违抗的伟力降临了。
他的身体,皮肤肌肉组织神经甚至每个细胞。
都在哀嚎。
路明非的手缓缓的,慢慢的,如天倾似山崩,寸寸下压。
“杀人是很简单的事。”
路明非说。
“毕竟人是如此脆弱的生物。”
“我也不是没见过酷刑。”
“但是,嗯,这么说吧。”
他如何好友闲聊般轻松。
“你见过齑粉么?”
“把一块饼干捏成粉末,很简单。”
“把一块石头捏成粉末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