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刚止,赛蜜勒氏好像刚刚发现似的,惊叫一声:“那不是荣先生吗?怎么绑着来见我啊。”
荣安跟王爷虽是知己之交,但毕竟顶着王府武教师的职份,赛蜜勒氏却尊他一声“先生”明显是一种尊重的态度。
赛蜜勒氏当然知道荣安是指派给曹氏的帮手。但现眼的局势,赛蜜勒氏并不想为难于他。一者他是奉王爷之命行事,再者他也不是府里的什么奴才,而是王爷的朋友,如果按照“仙家”所言,王爷将会醒来,那么自己又要如何向王爷交待?反而如果用好荣安这枚棋子,对自己只会更有好处。更何况刚才塔尔玛也说了,曹氏已经被“仙家”给“收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自己既然连曹氏都准备接纳了,没理由容不下荣安。
先是责备塔尔玛一句,又命其解开荣安的绑绳。
塔尔玛转向荣安,手一挥,完全没有碰到荣安一下,绳索就解开了,并且自己飞到了塔尔玛的手中。
“哼,妖女!”荣安恨恨道。
“无知凡夫,胆敢亵渎我仙家法宝。”塔尔玛也没客气。
赛蜜勒氏又是一惊。
看来这塔尔玛的手段,已经不是常理所能想像的了,更对“仙家”“收了”曹菁菁的说法,感到一阵凉意。
“荣先生不必生气,都是误会。你看在王爷的面上,不要跟我们女人家家计较好吗?现在王爷……”说着竟然就当场哭了起来。
荣安虽然不是王府的奴才,但毕竟受过九王爷的重恩,又引为知己,赛蜜勒氏如果用强,他倒是会硬到底。但是这一哭,倒让他没有方寸。
三天前,他被塔尔玛轻易打败,一身功夫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口里虽然不服,但心里却已经是不能不服了。
那丫头看着年龄不大,却是出神出化,绝非人间手段,自己武功再高,终究是凡人怎么可能与之较量。
还是顺势服了吧。
“卑职荣安,向福晋交差。”
“哦,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个说法?”
“回福晋,卑职是奉王爷的命保护幼主。之前听这位小姑娘说福晋要恩养幼主,卑职还不信实在是该死。负隅顽抗,还请娘娘宽恕。”
“荣教师客气了,您是王爷的朋友,王爷现在病重,我们王府虽大,都是女人,还指望你多多帮衬才是。”
“福晋放心,只要是荣安能做的,一定甘脑涂地。”
荣安的意思很清楚,第一,我是奉王爷的命保护幼主,在没有确定你能善待小王爷之前,我不能甘心把孩子交给你们,肯定要抵抗;第二,我已经看到你流出的眼泪,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你名义上是这孩子的嫡母,只要你认这个孩子,善待他,那么我效忠于你就没有问题。
而赛蜜勒氏的示弱,也正是想要这个结果。
毕竟,九王府在羊州,还有一大批生意呢。
羊州号称天子南库,但是以羊州为钱袋子的,又何止天子一人?
如果说孚郡王府在羊州的产业若说与在京师的规模不相上下,一点都不为过,甚至于可能更多。
现在九王爷不起,赛蜜勒氏要支撑好整个王府就必须把南边的产业掌管好。
必须非派出可靠得力之人到羊州才行。
荣安正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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