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你到底惹什么事了?”
表嫂揪着表哥的衬衫衣襟,激动地质问,她一手扶着肚子,眉心紧皱,很难过的样子。
“嫂子!表哥没做错什么事,他今晚是为了帮我,被人打了!”
我上前去,对她解释。
表嫂如果知道表哥今晚做的事,一定受不了。
如果她没有怀孕我就不瞒着了。
我现在担心,她知道后,动了胎气,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那点清白,跟一条小生命相比,不值一提。
听了我的话,表哥悄悄看了我一眼,我也回了他一个眼神。
表嫂又追问几句,我扯了谎给瞒过去了。
回到家,我踢掉高跟,直奔卫生间。
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干涸的血渍糊满下半张脸,睫毛膏沾了眼泪,熊猫眼似的。
有够狼狈的。
我洗了个澡,收拾干净自己后,给表哥去了个电话。
酒店那边,他已经处理好善后,不会有人把今晚的事抖出去。
他在电话里连连感激我。
我叫他以后管好下半身。
深更半夜,手掌的伤口疼得我辗转反侧,从外面隐约传来门铃声。
我拿过手机,打开监控。
一身黑色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正在按门铃。
监控是俯瞰的画面,只能看到他锋锐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即便如此,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是谁。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安慰他的小青梅么?
跑来我这干嘛?
继续打击报复?
呵,我才不怕他。
大不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我用力拉开防盗门,双臂抱胸,一脸倨傲。
门外的傅言深,略抬起下颌,深邃的黑眸直视我。
他的目光略下移,眉心轻皱,“你——”
他似乎是看到我鼻梁骨上贴着的创口贴了,欲言又止。
“活该。”
他又吐出两个字,踏了进来,将门带上。
“你有什么事?”我无畏地仰视他,堵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