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儿白了一眼孟海,又瞪了一眼赵宣。
“得了吧,你被一位侯爷邀请到府中给他闺女过生日?我看你是得了疯病吧,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侯爷呢,你一个教书的夫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人家侯爷没怪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找人家的麻烦,要不然我给你煮一杯醒酒汤,你先醒醒酒?”
杨玥儿显然是不幸的,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孟海,看的孟海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杨竹沥笑着打趣道:“你说是侯爷的女儿过生辰,所以把你请过去的。难不成是侯爷的女儿看上了你,所以借此机会把你请去?”
孟海听到这里,赶紧回过头就想要解释些什么,她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貌似一点也没在意的杨玥儿,又看了一眼一脸含笑的杨竹沥,知道这句话是在开玩笑。
孟海鼻子哼了哼:“如果侯爷家的女儿看上我那还好呢,我这就能少奋斗一辈子了,以后坐拥着金山银山,绝对忘不了你们。”
杨玥儿这个时候鼻子也发出了一道“哼”声,说道:“就你这样,侯爷家的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我看你就是酒还没有醒,我真的得要给你灌上一杯醒酒汤了!”
孟海和杨竹沥与杨玥儿说闲话的这段工夫,他手上的伤和背上的伤已经全部被涂抹好了,伤病不是很重,所以涂抹的速度也很快。
孟海一边说着笑着,一边穿好了衣服,他只感觉这小小医馆的氛围可比明月侯府好了不少,果然这里才是家呀!
虽然这小小的医馆没有明月侯府那种高墙大院,也没有侯府当中云集的达官显贵,富家商人,但是这小小的医馆却温馨了许多,两三句闲话间就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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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弯弯绕绕,每个人都充满着一肚子坏水的明月侯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由于医馆这段时间没人的缘故,极为清闲,孟海就拿出了五子棋,这是他从瀚海学堂带来的,没事干就和杨玥儿下棋。
赵宣也非要参与进来,所以三个人谁输谁下,轮流着来玩。
赵宣是个新手,所以每当他上场的时候,连一局都守不住便落败了。
在下棋期间,杨玥儿就不自觉的问道:“对了,你是不是要做商人呀?”
孟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杨玥儿这才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你不是一下子买了不少商铺,你要开个听书的场所,又要开个卖话本子的地方,你这边东开一个店,那边又西开一个店,你是他们的大东家,你这不是要走商人的路吗?”
孟海听到这话,这才恍然大悟。
这说的没错。
他开了一家书铺,毕竟要为生计奔波,在京城的文人书生还卖过草鞋,耕过地呢,所以在一家书铺里面做个掌柜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店铺开的多了。
海宣话斋,海宣听书,海宣仓储……
孟海将来肯定还要开更多的店铺,如此一来,那就是这所有店铺的老板,日后再开家商行解决供应商的问题,再发展几个下线去其他郡县里面买东西,他就是一个妥妥的大东家。
这就是绝大多数商人走的路。
就像是陈理那样,有一支属于他的商队,有一个属于他的商行,有许多属于他的产业遍布京城,包括其他郡县……
这样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大秦现在这个社会对商人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友好,如果孟海到时候真的走上了这条路,恐怕也不好收场。
尤其是走上了商户这条道路,日后做官可就麻烦了,毕竟做官的人是不能经商的,就怕官商勾结,而让整个大前门受了损失……
孟海听杨玥儿这么一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这件事情还没有和孟远深与赵芳秀说呢,上回他开了书铺就被这夫妻二人唠叨了几天几夜,他现在在卖诗赚来了钱又开了这么多书铺,恐怕被这夫妻二人得知,就得要将他吊到树上打上几天几夜才肯罢休。
而且这还影响到后期做官。
“大秦律”当中有明确的规定,做官的人是不能够从事商户等职业,就连家族三代内也不能有经商之人,这是大秦开国以来到现在一直定下的一条规矩。
只不过大秦从开国到现在已经二百余年,每一任的大秦皇帝也都在管理着这件事,但是仍旧有一些漏网之鱼明面上做官,背地里却从事着经商的行业,这要是被抓到轻则去官流放,重则那是要押入大牢的。
至于砍头,除非是暗中做商贾之事的时候,借助官职之便对社会产生了重大恶劣的影响,否则最重的也就是拔去官职押入大牢,关他个几十年。
孟海大脑当中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在仔细的思索着这件事,思索着日后的发展。
他倒是可以用钱暗中收买一些官员,至少得要有个保护大伞才行,但是那样他无异于案板上的鱼肉,万一上面的保护大伞哪天不高兴了,他可就没了。
但是作为商人,又不可能做官。
披着官员的外皮,暗中行商贾之事风险又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