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回到办公室时很是感慨,他并不像面上那么淡定,在他的印象中楚恬欣一直是个很乖很认真的小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以小见大,董老师觉得这不仅仅是上课玩手机那么简单,而是孩子的情绪和状态出了问题。
秉持着对孩子负责的态度,董老师决定通知楚恬欣的双方家长,开一个小型谈话会。
先给楚恬欣的母亲打过电话后,给楚恬欣父亲打时接电话的却是个女声。那女声娇滴滴的,拧着嗓子回道:“好的老师,我一定马上就到。”
董老师正疑心是不是打错人了,那边传来句“老公我去给你女儿开家长会”就挂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女人踩着恨天高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老师,我没来迟吧?”
董老师见家长来了连忙给对方拉椅子倒水,回道:“没有没有,不过孩子们这会儿正吃饭呢。”
那女人扭着腰坐下,拈起水杯浅饮了一口。
她正是楚光耀的出轨对象,时年近三十,名叫胡娇娇。
董老师怎么看胡娇娇怎么觉得怪,先不说长得跟楚恬欣一点都不像,光是年龄看着都对不上,他疑惑着开口:“您是楚恬欣的。。。。。。?"
“我是她妈妈。”胡娇娇说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董老师讪笑:“您看着可真年轻。”
胡娇娇笑成一团:“哎呦您可真会说话,不过呀,我是她法律上的妈妈。”
得,是后妈。董老师一时间心里犯难,想到雁行在电话里说的马上就到,不禁犯起了愁。
他说道:“咳咳,那我喊人去叫孩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孩子课上玩手机,还顶撞老师。”
胡娇娇边欣赏指甲边嗤笑:“哟,我还当这孩子受表扬了呢,不是说这孩子乖的很吗,早说是因为这我就不来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董老师是非常尴尬,正在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之时,一位优雅的老人稳步走了进来。
老人看着精神头很好,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一起,身穿一件真丝连衣裙,姿态很是挺拔。
胡娇娇见了她就翻白眼。
董老师犹豫着问:“这位是?”
老人摆摆手,缓声回道:“我是楚恬欣的外婆,她妈妈在单位一时走不开,让我先过来。”
董老师也给她倒水拉登子,楚外婆点头致谢后喝起了水,一次性纸杯喝出了种品茗的派头。
胡娇娇把杯子一放,起身道:“行了,孩子‘亲’外婆来了我这个后妈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拎包走人了,楚外婆最看不惯她这副做派,放下纸杯不阴不阳地说道:“哪里来的狐媚子脸这么大,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犯晦气。”
胡娇娇的步子停了,她自小在市场长大什么三教九流都见识过,可不像雁家自诩书香门第,她直接就骂了回去:“装什么啊老不死的,我呸,要不是你女儿占着茅坑不拉屎我tm早就结婚了。”
楚外婆不屑于同她争辩,继续气定神闲地抿茶:“别人看不上的垃圾也当个宝,多稀罕,真是小门小户眼皮子短浅。”
胡娇娇平生最恨别人说她的出身,她爸妈从事的都不是什么光彩职业,自小也养的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不容易在大城市磨掉了层皮来站稳了跟脚,还认识了个工作体面的文化人,结果兜兜转转又做回了她妈的老本行。她倒也不介意楚光耀是有妇之夫,只是没成想一年又一年愣是没让他离成婚。
胡娇娇气的直跳脚:“我小门小户?呵,你们雁家又算什么东西,自己觉得自己高尚的很,实际上呢,教出的女儿连女婿都留不住。”
楚外婆一生顺遂,最让她过不去的坎就是女儿的婚姻,胡娇娇说这话正是戳到她心窝子里了。她冷笑一声:“你要知道你看中的男人本质上就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离了雁家他什么都不是。”
胡娇娇没别的本事,也就扒上了个体面男人能说的出去了,这一说辞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在打她的脸了。她破口大骂,话语间尖酸刻薄嗓门更是大的离谱。听着听着楚外婆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董老师着急忙慌地制止她也没成功,反而还被胡娇娇推了一把。
雁行正是此时赶了过来,慌乱的脸色,额前还有汗的痕迹。
见她来了,胡娇娇也不集火楚外婆了,而是嘴一撇转而向她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雁公主来了,怎么了这么急,你老公怎么不送你啊?”
神情真是活生生演出了小人得志这四个字,雁行没工夫理她。雁行来的首要目的是担心女儿,另外一来就看到了母亲的不虞脸色,先上前去扶住了母亲。
胡娇娇见她不回话继续挑衅:“哦,我忘了,那已经不是你老公了,是我的老公。啧啧啧,看你这性子,怪不得留不住你男人,你是不知道他天天跟我说你在床上有多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