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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识破什么?”离云彻明白她目前在行宫的优待都是行宫的婢子小厮们误以为姜肆和她之间有些什么,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可能转头就奔向陈良娣那边,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生计早早就学会拜高踩底,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她知道姜肆的意思,但还是想气气姜肆。

“你我都清楚。”姜肆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走上驿站的二楼去了,离云彻没办法,只得跟上姜肆的步伐,走到卧房里去,姜肆在收拾一些杂物,做的还有模有样地,她倒不知道姜肆这个位置居然还有需要自己做事情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离云彻也从没干过这种活计,不禁多看了几眼。

“很奇怪?”姜肆见离云彻不断打量自己,眼神里还透露出些许的赞扬,觉得十分古怪。

“不知道你还会做这些罢了。”离云彻有些尴尬,找个收拾好的地方刚想要坐下,姜肆突然把她拦住,给她了一个软垫让她继续坐下去。

“之前在府里一个人弄这些习惯了,现在有时候弄弄,就当放松。”姜肆说的是府里。离云彻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四皇子,还记得前几年书院较试,她应该看到了那个颇有文人风骨的四皇子才是,但她还真是有些忘了那时的姜肆到底长什么模样,毕竟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有别人。

“做王爷好还是做太子好?”离云彻顺着姜肆的话脱口而出问了一嘴,刚说完心里就有点后悔这问的是个什么问题,哪里能由得自己选择。

“看你想做刀俎,还是鱼肉。”姜肆还在收拾桌子上的茶组,不咸不淡地回了她,眼神向她这边看时,令离云彻不免觉得有些冷。

“好了,你睡吧。”姜肆把一切都弄好了,才让离云彻去床上躺着,她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询问道:“那你睡什么地方?”

“你想让我睡哪儿?”姜肆有点嘲弄的看着她,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顿时红了好一下子,“爱睡不睡。”自己说完躺着去了。

姜肆倒也不生气,看着离云彻鼓鼓囊囊的被褥,脸上露出了几丝笑意,抱着被子躺外面长凳子上睡去了。

夜里迷迷糊糊地,离云彻感觉到外面有火光闪烁,睁开眼睛一瞧,姜肆正坐在对面的桌子上,烛灯摇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怎么了?”离云彻还有些没睡醒,搞不懂姜肆跑这边点个火烛坐着是想干些什么。

“有人来过。”姜肆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烛灯已然点过不久了,在桌子上留下了点点滴滴的蜡泪,离云彻光着脚,纤细的脚腕上银色的镯子泛着清冷的光,姜肆看着她光脚,不知道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别的什么,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她继续靠近走到姜肆面前,头发随意地披在身上,黑色的长发像一块细皮的锦缎,散发着细腻的光芒,声音还带着点不太清醒的沙哑:“你待很久了吗?”

两人还是头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相见,姜肆也只堪堪披了件长褙子,里面穿的还是平时那件霜白中衣,没缘由地让她想起姜肆衣服下那微微泛红的皮肤,脸上多增添了几分诡异的红,还好黑夜灯光昏暗,看的人不甚清楚。

“没有。”姜肆继续打直坐着,防备地盯着外面的情况。

“那要不我替你?你去睡会。”离云彻看姜肆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还连带着她自己都有些睡不好,索性直接让姜肆去睡,她在这边看着。

“不用,这帮人不知道冲谁来的,万一又把你劫走就不好了。”姜肆突然说起之前她在东宫被劫走的事,离云彻有些尴尬,讪讪笑了几声,补充道:“那次是意外,这次不会了。”

“就算是意外,我也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姜肆说起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他的神情映着烛火忽明忽暗,眼神却异常坚定与明亮,直视着对面的人。离云彻被这坚定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着回到床上继续睡去了,刚起身要去,就听见姜肆又问道:“阮青…你是阮青吗?”

离云彻身影一顿,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姜肆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但她很清楚的明白姜肆不可能知道,哪怕他多智近妖,离云彻回过头与姜肆对视,姜肆的眼神充满着探寻和期待,她还是有些紧张,但尽量压低声音,反问道:“不然呢?”

“只是觉得,你醒来以后,和以前很不一样。”姜肆平淡如水地解释着,离云彻背后冷汗直冒,她没想到姜肆会记得原身的性格和行为举止,因为对他来说,原身的存在就是一枚笼络国公府的棋子和监视国公府动向的细作。

“哪里不一样?”离云彻直接反将一军,她明白姜肆应该只是在试探她,没有实质证据。

“可能是我多心。”姜肆没再与离云彻纠缠这个问题,离云彻渐渐放下心来,不然她还真没想好怎么和姜肆解释这个事情,毕竟说多错多,离云彻还是沉默为好,可姜肆嘴上说着自己多心,眼神中的探究还是如此明晃晃刺痛着离云彻得内心,她只好再开口:“之前的我不为自己而活,才落得那个境地,现在我想清楚了,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又想起来阮青出嫁的那天,坐在那顶不知道是多少爹娘梦寐以求女子坐的喜轿上,却浑然不显有几分开心,离云彻从前也不曾为自己而活,阮青也一样,这句话,不止说给姜肆一个人听,也是离云彻说给自己听的。

起码,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之前的事,不全怪你。”姜肆对离云彻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离云彻能够感受到这里面的内疚和歉意,可阮青已经感受不到了,她死在了德安三年的五月,同离云彻一样,死在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

离云彻想到此,不禁苦笑一声:“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那就当我。。。重新认识一个新的你。”离云彻不知道姜肆今天晚上到底发些什么神经,又是问她是谁又要重新认识的,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蹭的站了起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姜肆迅速地把烛灯吹灭,用食指示意离云彻不要出声,离云彻见情况有变,又缓缓坐了下去,两人在黑夜里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大声出气。

柔和的月光照进两人的房间,斜斜地打在桌子的一角,微微照亮了姜肆左半张脸,显示出如玉般的荧光,离云彻不敢多看,专心致志地听起外面的脚步声,声音不嘈杂,应该来的人不算多,但声音被刻意控制过,应该是个中高手,一、二、三…

“五个人。”两个人一起开口,姜肆的眼神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沉了下去,离云彻也心道不好,有些条件反射似地开口反倒引起了姜肆的怀疑,她简直叫苦不迭,但心中的一个想法迅速打消了她的胡思乱想。

“那群人也是五个。”离云彻不敢出声,把姜肆的一只手牵了过来,在他手上给他写字,手指与掌心的摩擦间,房间里的气氛也不再如此紧张,离云彻写完之后,与姜肆点了点头,表示这群人她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当时的那五个人。姜肆也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手掌心还残留了几丝酥酥麻麻的感觉,那种像触摸有些粗糙的金丝细布,但又不完全一样,他第一次感受这种一样的感觉,又不知如何去形容。

外面突然陷入一阵寂静之中,连蛙叫虫鸣声都不甚清晰,屋内的两人更是屏息凝神不敢过多交流,如此长时间的寂静令离云彻觉得有些可怖,她的心跳得十分厉害,逐渐有些紧张起来,右手拇指与食指不断摩挲着,试图减少这种紧张感,也许是死过一次的人,离云彻更害怕这种死一般的寂静。

“别怕。”姜肆凑近到她的身边,用一种极小的声音与她言语,一双大手强而有力地把离云彻因为紧张而不断摩挲的手紧紧的包在里面,离云彻僵直的身体才得到了一丝丝的放松。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外面突然有人向姜肆禀报道:“殿下,没抓到。”

“你继续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到接着向我汇报。”

“是。”那人又下去了。看来姜肆应该早就知道有人会在他进京之路上动手脚,那他怎么显得如此大惊小怪,也半夜都要起来点火烛把她弄醒?

离云彻不甚明白,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姜肆似乎是感应到了离云彻的目光,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把头转过来看向她,整片整片的月辉撒向他的面颊,那双眼睛都在如此柔和的月光下显得不那么冷漠,姜肆的眸子迎着清月的光辉,灼灼的目光让离云彻觉得有些刺眼,不敢与他直视,正想把脸转过去,却听见姜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我害怕,我不想再弄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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