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还要回江城县转一转。”
“那这几日就在楼外楼落脚吧,我去给你们收拾卧房。”
宋玉竹点点头:“再多收拾出一间,外面还有个小兄弟跟我们一起来的。”
“哎。”湘玉连忙去把楼上最好的房间给两人收拾出来,还换了新的被褥。
湘玉刚走,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长衫男子,他揣着手坐在宋玉竹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小二,给我来一只五香鸡,一壶清酒。”
“来了,客官……你,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快走。”小二不耐烦的驱赶他。
“开门做生意,哪有把人往外撵的道理?”
“嘿,你赊欠了我们酒楼多少银子?掌柜的可说了,你若不还钱以后不准来吃饭了!”
那男子涨红了脸道:“不就是几两银子,我又没说不给。”
“那你先把钱还了再说吧。”
宋玉竹和赵骁放下筷子看着这人,听二人的对话,此人应当就算先前湘玉口中说的严老七。
“你把湘玉叫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男子僵持着不肯掏银子也不肯走。
“我们掌柜的忙着呢,没空搭理你,快走快走。”
男子扯着脖子高喊:“湘玉,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这般行径,引得旁人侧目,纷纷议论起他和掌柜的关系,毕竟湘玉是位女子又没成过亲,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宋玉竹起身走过去道:“这位公子,你找湘玉有何事?”
严公子睨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我与湘玉是旧识,她的事我自然要问问。”
湘玉收拾完屋子走出来,见严老七又来了,竟然还跟竹公子理论起来,急的她拎起裙摆就跑了下来。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再来找我了吗!”
严老七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委屈巴巴的说:“湘玉,话还没说清楚,你得听我解释啊。”
“呵!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赶紧走,不然我让伙计打你了!”
严老七涕泪横流,拉着她的衣摆道:“你……你先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怎么能为了几句话就弃我不顾?”
宋玉竹和赵骁哑言,一脸迷惑的看着湘玉。
湘玉倒也爽快:“是,我之前确实心悦与你,但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寡廉无耻之人!”
严老七大名叫严敬文,他上面有六个姐姐,在家中排行老七。身上有秀才功名,之前开了家私塾教书,妻子早些年去世后便一直没再娶。
去年有人给湘玉介绍此人,男未婚女未嫁,年纪相当倒也算是好姻缘。
两人见了面,湘玉被他这幅好皮相骗了,以为他是个正经的读书人。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他人不错,再说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也该讨论谈婚论嫁。
湘玉自己没有亲人,她六岁就被卖进乐坊,早忘了自己爹娘是是谁。不过严敬文还有个老娘,湘玉决定去拜访一下。
没想到她提出来,严敬文支支吾吾说:“家母这几日病了,不便见人。”
湘玉一听那更要见见了,知道生病还不去探望,多说不过去。
第二日她便准备了不少礼品去了他家。
严家住在后街胡同,家里条件很清贫,只有一进矮矮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湘玉倒也不嫌弃,毕竟她看上的是严敬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