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还因为担心她被人打,受着永远变不回来的风险,都要阻止她去见肖军。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董丽的声音传来:“乔乔,你怎么还把门锁上了?窗帘也拉上了,干嘛呢,受伤了不带人去卫生院,锁屋里干嘛呢?”
董乔一下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糟糕!
现在怎么办?
董丽和奶奶都是眼看着她把兔狲带进屋的,现在时间应该也快到了,等一下怎么解释这凭空消失的人呢?
她和兔狲听见敲门声,正发着愁,你看我我看你,兔狲刚想张口,三十六分钟的时间到了,高高的一个大男人,瞬间化成了毛发还潮湿着的动物兔狲,董乔那条毛巾转向搭在了兔狲的脖子上,她弯腰轻轻把毛巾拿了下来。
董丽在外面等急了,看董乔半天没回应,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乔乔!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开门呀!”
董乔转头看了看还在震动的门把手,没有去开门,而是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开,屋里一下子洒进了金色的夕阳。她又把纱窗锁打开,接着把整扇纱窗拆卸下来,对兔狲一招手:“你先去后院吧,我想办法跟她们解释。”
兔狲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辛苦你了!”接着弓腰跳了出去。
董乔看它走了,这才转身去把房门打开了。
董丽和奶奶都面有焦急的神色在外面,见门开了,董丽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我倒是要看看这是。。。。。。。咦?人呢?”
董乔指了指窗户,淡定回答:“爬窗户走了。”
董丽和奶奶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惊讶之色不言而喻。
“不、不是,这什么人啊?有门不走爬窗户?而且,进了别人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董丽赶紧趴到窗户前,伸出半截身子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好奇心没被满足,十二分不悦。
董乔看着这画面,总觉得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一时真是哭笑不得。
“就、就是我一个朋友,刚好掉池塘里了,脸上又伤了,他一个大男人觉得没面子,怕你们笑他,就说以后再来赔罪,
“你朋友?你哪个朋友?你们村里的人我哪个不认识?根本没有这样身形的人好吗?!”董丽不依不饶。
“不是村里的!是、是在临州认识的!”董乔接着撒谎。
“临州认识的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村子的?他一没开车,二没骑车,又是怎么突然之间就跑得无影无踪的?”董丽越想越觉得离奇,怎么都觉得这人来得蹊跷,消失得也蹊跷。董家前后一马平川,一眼望去连棵遮挡的大树都难以找到,这人说是爬窗户走了,可她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她不相信似的又回过头来在屋子里打量:“你声东击西故意卸了块纱窗说他爬窗户走了,然后把他藏衣柜或者其他地方了?”
。。。。。。。。。。。
董乔真是苦不堪言啼笑皆非:“真没有,这间屋子,你随便搜!”
这回真是有了底气,看着董丽真去翻衣柜,又想哭又想笑。
董丽翻了衣柜又去看床底下,把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确定没人,这才不得不嘟囔了一句:“这也太诡异了!这人跑得咋这么快呢?”
董乔终于忍受不了了,冲董丽求饶:“行了,别追究了,我浑身黏糊糊的,还发冷,得去洗个热水澡,不然都要生病了!”
董乔说完,还装着哆嗦着抖了几下身体。
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奶奶,之前早就在外面听董丽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个遍,再加上在堂厅眼看着董乔拉进来一个男人,确实也是特别好奇,就等着看个结果。如今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可再一看董乔这样子嘴唇都快冻紫的样子,立刻就心疼了,冲董丽挥挥手:“好了好了,先让她洗个热水澡,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
董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推着奶奶出了房门。
董乔再次关上门,长呼一口气!终于又过了一劫,她重新安好纱窗,上好锁,身心轻松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