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
“子正,若非本官乃是文官,断不会与你领军之机。记住,此战速取绥州,再图夏州。本官会保证粮草支应,别处亦会出兵,全线开战。趁着西夏没反应过来,你能打多大的土地就打多大的土地。”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那么背着手,站在城楼上看着种谔拉着一堆的管辖千五百人的指挥开启了作战会议。
打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都是有周密计划的。当然,这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很简单,攻城战而已。只要安排好人,断了西夏军队的后路,直接攻城就行。
对于种谔这种留名的将领来说,都是小意思。所以很快的,军队就开始分批的出去。不是从北门,而是在南门,要绕一大圈,彻底的包围西夏的军阵。
有兵力优势,那就要用。
毫无疑问,这一场战斗就是王言挑起来的。
因为西夏的操作,深深的展示出了他们对王言的忌惮,以及对开战的忌惮,这一点,大宋高层是有共识的。事实上中下层也有共识,但是在这种事儿上,他们识不识的没什么用。
当然这也是因为王言的原因,毕竟若是换了别人,没有王言的能耐,更没有王言的履历,还在延州搞出了这么多事儿。那都不用西夏人过来暗戳戳的散布流言,台鉴为了冲业绩,一个风闻奏事过去,就把人给办了。
现在的西夏,是小皇帝李谅祚坐皇位,今年不过七岁,由其母没藏式垂帘听政,其母兄没藏讹庞把持朝政。有权臣,就有内斗,没权臣,也有内斗。皇帝年幼,女子当国,国舅主政,这样的组合,注定了国家不会有什么进取心。
李元昊也才死了六年,后期的李元昊是相当残暴的,大家好日子没过多久。小皇帝不懂事儿,没藏式忙着搞男人,没藏讹庞忙着揽权,排除异己。同时上上下下的人,又都忙着捞钱,他们怎么会想要打仗呢。
所以王言借着这一点,上书请求开战,实际上却是给京城下的通知。
打仗这玩意儿,想找借口太多了。要是没有西夏人的这一波骚操作,他也打算随便找个借口开战了。不过不能升级的这么快。
虽然都是违规操作,但是西夏人确实给朝中的各位大佬,龙椅上的皇帝,给予了一定的信心。让他们不至于一听见打仗就麻头皮,甚至隐隐有那么一些小期待。
要的就是这个小期待。
王言深入分析敌我双方实力,并十分淡然的自夸了寻衅西夏使敌战损万余的功劳等等,是给赵祯等人预告一下,吃一颗定心丸。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不过对王言来说,这次其实也是有些突然的。打西夏是早有预谋,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开战,却是临时起意。
赵祯以及其他人当然也是明白王言的意思的,毕竟王言藏都不藏,连续的几封八百里加急,就是两个字,必胜。当然也可以是四个字,输了办我……
军卒们准备妥当,到了预定时间,城里的大部队直接小跑着冲出了城。种谔身骑白马,肩披红风,慢悠悠的打马向着对面过去。
鱼贯而出的军卒们,在军将的带领下,冲向不同的目标。他们扛着云梯,还有推着攻城车的,嗷嗷叫的往对面冲去,吓的对面赶紧的鸣金预警。
这时候,王言也叮咣的抡起了鼓槌,擂起了战鼓,给好儿郎们助威……
野利忠正在跟手下人喝酒,却不成想,突然听到了鸣金之声。赶紧的跑了出去,就听到人们在大喊:“宋军打来啦,宋军打来啦”
“什么情况?”野利忠皱眉看着慌张跑来报信的手下。
“宋军一万余人,已经在攻城了啊,将军。”
“什么?一万余人?种谔亲自领军?”
“是,远远的还瞧见王言在城楼敲战鼓。”
野利忠激灵一下,他刚才喝酒还骂王言呢……
不过他是一名合格的边将,眯了眯眼,快速的吩咐道:“速速派人突围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