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许茂中举,白暮秋想在酒楼给他摆个宴席,但被许茂拒绝,因为太过铺张。
再者,许茂还有些同窗好友,也要给他庆祝,这些人白暮秋也都认识,只是不那么熟悉罢了。
许茂起初还惊奇过,因为白暮秋的样貌很出众,可是别人看白暮秋,没有丝毫惊艳,甚至神情淡淡。
后来还是听旁人说起,他们口中形容的白暮秋与许茂眼中所见的白暮秋容貌大相径庭。
如此,许茂才明白第一次见面时,白暮秋所说的有缘才会得见的意思。
虽说好几个人一块庆祝,却也只是在白暮秋店铺的后院摆了一桌饭菜,聚在一起聊聊天,顺便喝点酒。
饭菜是白暮秋订的,不能去酒楼,就不许阻止他打包外带。
许茂也是无奈,只好接受白暮秋的好意。
是夜,许茂其实也是高兴的,喝了两杯酒,红光满面的。
白暮秋不会醉,他宵禁前送走了其他人,关了门转身,许茂正在收拾碗筷。
他虽然有些醉意,但还好,他是个凡事有度的人,即使高兴,也不贪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酒量,便不会越过那条线。
白暮秋上前拦住他,让他早点洗洗睡,这些东西不用管。
许茂本想坚持,但没拗过白暮秋,便洗洗回房躺下。
等许茂回了屋,白暮秋直接施展术法把东西收拾了,他满意的拍拍手,正转身要回屋,就发现许茂正保持着开门的姿势,诧异的看着他。
“呃……你,不是要睡吗?”
“嗯……有点不舒服,怕吐在床榻,想先出来吐干净。”
“哦……那你去吧。”
“啊……好,早点休息。”
“嗯嗯,休息!”
白暮秋尴尬的笑笑,四肢僵硬的走回房间。
许茂凝眸看了看眨眼间消失的杯盘狼藉,轻声笑笑,便去了茅房。
他是真胃不舒服。
次日清晨起来,白暮秋还有点担忧,怎么面对许茂,可是真见到面,却发现许茂一如往常。
他烧了水,洗漱完就坐在后院的回廊下看书,秋日天高气爽,温度适宜,倒是很惬意。
“早,暮秋,锅里还有热水,可以洗漱。”
许茂同白暮秋打了招呼,就继续低头看书。
白暮秋挠挠头,进了厨房,舀了水洗漱。
洗漱完,白暮秋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坐着,许茂在安静看书。
落叶簌簌,秋风凉爽。
半晌午时,后院的门被敲响,是府衙里,给榜上前三的举人老爷来送银两和文正书。
许茂若是要进京赶考,去考进士什么的,就需要带着文正书,以此证明他已经考过了举人,也是通行证。
虽然都是中举,但是名次不同,给的具体赏银也不同。
许茂收了赏银和文书,给了衙役少许辛苦费。
白暮秋见此,很是无语,他最是不懂人间这一套,作为神兽,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秀才,你要去京都了吗?”
“没那么快,明年春的科考我赶不上,我只能参加后年春的科考。”
“那就是明年你才会去京都?”
“嗯,是的,而且要早些去,京都路远,一人行路艰难,我要与其他考中的同窗相约同去。”
“那今年你要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