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我们先回医馆吧?你们看谁和我回医馆取药。”王忱对李老说完,又看着夫妻二人说道。
几人回到医馆,王忱便把药方给陈诚让他先把药抓了,然后便招呼李老和孙敬勤到会客区喝茶。
刚刚进医馆的时候,李老就看见陈诚在王忱椅子旁的凳子上坐着。
手里拿着神农本草经在读,这会儿坐下来便对王忱问道:“那孩子是你这儿的学徒?”
“算是吧,但他还在上学,只是周末回来了会帮帮忙。
所以我现在只是让他背诵典籍,并没有真正教授他行医治病。”王忱给两人沏上茶道。
“我听说你来这儿还不久吧?他就能独自抓药了?而且他还在上学。”李老端着茶都不喝了。
“这孩子勤奋,天赋也不错,要不李老您收下?”王忱微微一笑,对李老说道。
如果李老真的收下陈诚为徒,那对陈诚来说,可是不小的机遇。
中医讲究师承,有一个好的师承,那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跟着自己明显不如跟已经名满天的李老好。
李老摆了摆说道:“我又没有开诊所,跟着我不容易接触到病例,不好学习,天赋不错的话,浪费了就可惜了,中医人已经经不起浪费了。”
“你爷爷当年主张,中医传承要一对一教授,而我觉得如此教授培养太慢。
人数太少,跟不上西医的节奏,会被西医挤压生存空间,最后我这一派胜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西医式,大规模培养,只是这几十年过去了,才发现我错了,但是民间优秀的中医师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而他们的徒弟或者子孙,要么拿不到行医资格。
要么大医院根本不要,结果就是民间的中医师凋零殆尽了。”李老说起这个话题,一脸的自责。
“李老,或许这是天命注定,您不要太过自责。”孙敬勤劝解道。
李老一听,这是自己看重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将要成为一个和阎王争命的人,怎么能说天命注定?”
李老的话让孙敬勤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直接站起身来,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忱对孙敬勤压了压,示意其坐下:
“李老,不用这样上纲上线的,他也是不想你太过自责,是好心。”
“坐下吧,下次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说,就会有这样的心。
如果以后你遇到小姑娘这样的病情,也会觉得她是天命注定,人力不可违。
但是王忱已经给你证明了,天命有时亦可违。”
“学生记下了。”
“小王,如果让你教授弟子,你准备怎么教?”
王忱思索了片刻:“先教针灸,再黄帝内经,而后神农本草经,其后伤寒、金匮。”
“外面的小子,你准备这么教?其实的不教了吗?”
“嗯,是这么构思的,其他的我自己有些抵触所以也没学好,不敢教授。”
“那他连行医资格都考不下来,教了又有何用?”
“这。。。”王忱被问住了,当年自己考行医资格也是因为心电图、影像看不来,考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