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被殷寄书抱着走了没多久就醒了,跟一条被海浪拍到岸边的鱼一样上下扑腾,愣是从男人的臂弯里自己摔了下去。
这一摔,她的睡意被摔醒了,仰头就看到这位魔尊居高临下的眼神。
“魔尊?”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见本尊吗?”男人微笑。
殷季书的笑和季书的笑不一样,两人嘴角上扬的弧度相同,但一个让人觉得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要刀人,另一个则是让人觉得温和,犹如清风朗月。
“魔尊大人,可否放了我家老太太和药前辈。”
江白对季书表现得很放肆,但对眼前人则显得有礼貌了许多。
殷寄书眯起了眼:“知道本尊为何要派人抓他们二人吗?”
江白试探性地回答:“为了,报复我?”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
“嘿嘿,是啊。”
“不过本尊怎么觉得你是欺软怕硬、怯大压小呢?”
“……”
江白不嘿嘿了。
“当初对季书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殷寄书按住了江白的肩头,害得她心脏一跳,“你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他越说江白心里越突突。
“魔,魔尊大人呐,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可是救了您,您失去了记忆我也没嫌弃,像我这样善良的修士在修真界可是不多见了,况且当初也是您执意要跟着我的,我那么做也是想考验一下您的诚心。如果我知道您是魔尊,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所以你不就是欺软怕硬吗?”
“……”
“本尊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不嫌弃呢?”
“……”
“怎么不说话,半夜偷吸我的血的胆子呢?”
“……您,你知道了?”
江白知道他知道,也搁那儿装傻,毕竟魔尊的血就在眼前,她还能放过不成?
“是啊。”殷寄书忽然俯身凑近她,撩开脖颈处的发丝,将自己那片苍白的肌肤露出来,食指点了点那处的血管,“本尊还记得你咬的是这里,你很贪心,吸了很多。”
江白望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魔尊的血真的是大补,她能储存足够的能量渡劫飞升他的血功不可没。
“又馋了?”男人抓住了她渴望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