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把苏流安抱到床上,他顺势放下胳膊躺下,这个姿势江白的头发倾泻而下,触碰到他的鼻尖,引来一片痒意。
“啊,晚饭!”江白突然想起来晚饭被她落在外面的椅子上了,起身要去拿,手腕被人拉住,苏流安视线落在她的右手上,那里还有片片血污,他轻轻摩挲江白的手掌心,眼里满是担心,抬头问,“疼不疼?”
语气里带着心疼的指责,“你说你,那么冲动干什么?手还要不要了?”
这个样子的苏流安江白没见过,看他蹙起的眉毛江白摆手,“没事,很快就好了。”
苏流安只当她是宽慰话却不知江白说的都是真的,以她如今的身体素质,伤口很快就能痊愈,就是疼痛避免不了。
江白的对自己的不在意让苏流安有些生气,“你啊,真是,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埋怨的话语里是自己不自知地对江白的亲昵。
“赶紧去找医生给你包扎,听话。”
“哦。”
——
江白带着缠着绷带的手回来见到的就是望着窗外的苏流安,背影在晚霞的映照下带着一抹孤寂,江白只以为他在发呆。
出声,“苏流安,吃晚饭吧,我拿过来了。”
苏流安应声回头视线落在晚饭上,带着玩笑的口吻问:“晚饭是什么?不会,还是粥吧?”
“咳咳,当然不是。”
江白准备把饭盒扒开,就被苏流安阻止,“我来,手刚受伤不要动。”
吃饭也是,江白右手行动不便只好用左手,但是夹在筷子上的肉总会掉进碗里,苏流安见了放下自己的碗筷,拿起江白的。
他左手拿起喝汤用的塑料勺,用手夹了少许米饭在上面,又在米饭上放了肉和蔬菜,就这样送到江白嘴边,碗还在下面放着怕滴油把衣服弄脏。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白,“吃。”言简意赅,江白却手足无措。
她都多大了,早就不用人喂了,苏流安这样让她十分不自在,所以她客气地拒绝了男人喂饭的行为,“苏流安,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
苏流安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黑黝黝的瞳孔看的人心底发怵,不知怎得,江白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班主任,也是这样默默看着调皮的学生。
所以,为着这莫名其妙的畏惧,江白还是艰难地张开嘴,吃下了苏流安喂的饭菜。
“很好。”苏流安夸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终于愿意吃饭的小猪仔眼神里充斥着诡异的慈祥和欣慰。
第一口解决了,剩下的自然不成问题,就这样你喂一勺我吃一口,饭菜快见底,江白的耳朵也越来越红。
这在旁人看来温馨的一幕被一道敲门声打破,江白嘴里还有饭,所以是苏流安开口,“请进。”
于是进来的夏暖阳看见的就是江白被人喂饭的场景,这场景有些刺眼,他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的文件出声打破两人和其他人融入不了的氛围。
“江白。”
“夏暖阳,怎么是你!?”江白惊讶地咽下嘴里的饭菜。
夏暖阳扬起嘴角眼里不带半分笑意举起手中的文件,“公司最近布置给我们的新工作需要我们两个完成,工作量有些多,需要尽快完成,所以我过来找你。”
“夏先生,真是麻烦你特意跑一趟,怎么不在电话里说,还专门过来?”苏流安突然开口。
江白也附和地点头,“是啊,电话里说就行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很多工作需要当面对接。”夏暖阳嘴角弧度不变,对着江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