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芳姐,大芳姐。”我喊了两声里边没反应。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我提高声音喊了一次,莎莎就把门打开了。
“快进来呀!”
“里边那么多人,我就不进去了。”
“全是同学,你怕什么呢!”
“哟!活剥皮来了,今天我们全是受压迫的女子,让我们今天好好斗斗你这个阎罗王。”魏文秀站在门口大声嚷嚷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余得亮把我演戏的角色告诉她们后,这个魏文秀不管在什么场合,就没叫我个名字,跟她生气也不值得,随她去吧。
只见杨大芳,舒淑娟,周书萍,邹冬梅,夏彩莲,肖蓉这些同学全在,有的坐在床上,有的站着在说话。舒淑娟和夏彩莲两人盘腿坐在大芳床上。门口那张压垮的床已经恢复了。周书萍,邹冬梅,肖蓉三人坐在这张床上。我看没有一个生人,胆子就大起来了。
戏谑地说,今天还没到三八妇女节呢,怎么就开始在男人面前跃武杨威了。
“你是那个的男人呀,你倒是说给我们听一听呀!”有的人开始嗞嗞地笑。
她继续说。
“好呆我们同学一场,帮你参谋参谋!别找个瓜子脸,梅花脚,又会舔碗,又会舔砵就麻烦了(指狗)。”魏文秀斜着眼睛瞟着莎莎,莎莎脸一下子红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只得把脸转向一边。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这笑声好像要把房顶掀开似的。
“反正不是你的男人,我怕这点工资还喂不够你呢!”我也叫她外号“喂不够”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杨大芳擦着眼泪说:“文秀,你以为月明是好惹的呀!告诉你吧,他当了一年多老师了。嘴巴练出来了。不再象在学校那么老实啰!只有你吃亏的。你好自为知吧!”
大家开了一阵玩笑后又安静了下来。
我发现房间多铺了一张床,说明又住进来一个人了。只有进门右手边的床仍然空着。我推了推上边的东西,在边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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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淑娟问我,你喊的那个什么猪耳朵,从你们队调到段试验室了,你怎么没要求调过来呢?现在莎莎调到段电话交换室了。你们不正好在一起了吗!
“什么,莎莎调电话交换室了,这是真的吗!”我问莎莎。
他看着我笑了笑,表示了默认。我本来想要说几句祝福和高兴的话,当着这么多人又说不出来。只好用眼神表示了一下祝福。
“猪耳朵是不是那个六四级被开除的学生呀?”邹冬梅问道。
我点了点头。
“怎么把品行不好的人调到段里呀,看来铁路上也是乱点鸳鸯谱哟!”周书萍说。
“据我所知,他好像为招工组那些人办过事,所以到工地没几天就被抽到队技术室搞试验了。”我实事求是的说道。
“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我跟他从小学一年级就在一起,我还不了解他呀!”莎莎气愤地说。
“哦!我们今天来给莎莎贺喜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又有新人祝福来了,姐妹们,我们该走了,腾出空间,让别人说几句体己话,别让人急的跟猴遇到仙桃一样。猴急猴急的,就是捞不到吃!”魏文秀又开始抽疯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有眼色。
扬大芳说我送送你们,跟她们一起走了就没回来了。
“莎莎,我祝福你呀!终于找到适合你干的事了。”
她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说:“听说你又受伤了。是怎么搞的嘛,老是受伤。”
“一点小破皮,没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一点小破皮,都感染了,休息了十多天,你以为我不知道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好了,好了!以后我注意就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
“星期天陪我到县城里去,我想买些东西,叔叔把我在学校打工的钱寄来了。”
“我被排到每周三休息,回去跟班长讲一讲,把这个星期休息调一调,估计问题不大。这个新班长比原来那个好说话一些。”
“如果调不成给我说一下,我们三个电话员也是轮流倒班的,这周星期天我是晚班,只要晚上八点以前回来接班就没人管你。”
“莎莎,我真为你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你现在还不到十七岁,稚嫩的身子怎么干得了那么粗重的活。这是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重负。你说的那个商店西施被安排在段材料库,我当时就想到了你,要是你也安排了轻工作该多好啊!这下好了,我的思想负担一下子就释放了。我真为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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