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南阳城下,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杨过依旧敢明目张胆的射杀上前劝降的人,对此,这群不可一世的蒙古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只见蒙军阵营当中,一人气沉丹田,随后大声喊道:“尔等今日时自断生路”。
“区区一座南阳,待我后续攻城大军汇聚于城下之时,一个时辰,定然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那喊话的人,以内力催动声音,使得南阳城头的宋军将士,无一不是被震的心神动荡,士气顿时就弱了几分。
而杨过听见这个声音后,却只觉得有些熟悉,若是再加上这高深的内力,他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想起了这喊话的人是谁。
“知州大人到”,就在城头宋军心神震荡的时候,佟西琳将南阳知州谭跃文给提溜到了城头,对于这个废物来说,他好歹有个官职在身,一句话都不用他说,只需要往城头上一站,最起码也能鼓舞点士气。
这也就是杨过第一时间,让人把他提溜过来的原因了。
见谭跃文那一脸死灰的样子,杨过只感觉好笑,但他的目光,也只是在这位无能的知州身上,停留了一瞬间而已。
随后,他便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城下的蒙军,只见杨过气沉丹田,声音也像刚才的金轮法王一样,如洪钟般四散开来:“听声,有点像是法王大人啊,老相识了,没想到你也来了”。
“但你来了又能怎样,你说一个时辰拿下南阳,但我告诉你,只要我杨过在南阳一日,这南阳城,就不是你们能染指的”。
杨过的喊话,可谓是鼓足了气力,同样震得城下蒙军心神动荡,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都跟着嘶鸣退怯了起来。
金轮法王一脸的不可置信,按照他的想法,此刻的杨过应该还在丰山上做山匪头子才对,为何就出现在了南阳?。
金轮法王忍不住的打马向前,他这种人,直至来到城下能看清杨过那张脸的位置时,方才停下脚步。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杨过一脸的玩味。
再看金轮法王,他愣神了片刻后,忽然间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亏得本座还以为你定然是个难缠的对手,你这种人若是在山野之间,怕是我大蒙古上万将士都未必能将你生擒,可你却自陷死地,将自己一身修为困于一座死城当中”。
“天助我也”。
杨过道:“你说我是自陷死地,但你又怎知我不是在以小博大?”。
“现在的我乃是南阳的四壁防御使,南阳城我说了算,有本事,就来夺城”。
金轮法王又是仔细的看了眼城头上的杨过,不过这次却是没在说话。
由窝阔台亲自率领的大部兵马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口舌之争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在金轮法王的眼里,杨过已经是个死人了。
……
大战降临并没有杨过想象的那般快。
别看城下现在就有蒙军的上万轻骑,这些兵马在旷野上厮杀,自是可以以一当十,但攻城拔寨却是不行,还是得靠步军老老实实的架设云梯,按照攻城的步骤一步步的来。
所以,直到第二日中午,那些没有战马,只靠两条腿行进的步军方才陆续抵达南阳城下。
对于蒙军这边所有人来说,几乎就没有人会想到,南阳这座城,竟然还会出现抵抗的状况。
就连窝阔台自己都以为自家儿郎与宋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一定是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