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背着手,站在最高的台上,看着台下的云骑军们,朗声道:“敌人不会追求和你们拼刀!我们上的是战场!不是和敌人比谁的武器更坚硬!”
“是!”
景元的声音最为突出。
渊明坐在远处的楼顶,看着下面云骑军的训练。
直到景元发现了他。
渊明没有刻意隐藏身形,从景元那个位置很容易就能发现那个突兀的人影。
主要是罗浮居住区的楼顶一般都干净的过分,突然多出某个东西很突兀,十分吸引人注意力——尤其是对于已经训练的生出懒意的景元元来说。
他的注意力正发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顶端的渊明。
景元看了看前面冷着脸训话的师父,最终也没敢隔着这么远对渊明挥手打招呼,只是挤眉弄眼,示意自己看到他了。
渊明倒是对他挥了挥手。
景元笑了笑。
“景元,挤眉弄眼什么呢?”
冰冷的声音从自家师父口中脱出,景元咽了咽口水,站的更直了一些:“没什么!”
“解散后单独留下,挥剑五千次。”
“是!”
应得倒是干脆,但是景元元心里苦涩。
渊明当然能听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他对着景元露出抱歉的笑容,又向后靠了靠。
镜流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表情的,这些云骑军倒也习惯了。
他们也不像景元那样有着过高强度的训练,繁重的训练耗费了他们的不少精力,没人去注意远处的屋顶上有没有人。
“解散,自行训练。”
镜流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景元,手指一勾,一把长剑快速飞到景元手中。
“训练训话都要专心。”
镜流站在景元身边,数着他挥剑的数量,一边说道:“今日若是滕骁在此,你挥剑的数量就不只是五千了。”
罗浮云骑都在那站着,他众目睽睽之下不专心,还作为剑首的弟子,云骑军的未来希望,要是滕骁在这,罚他挥剑两万次都算是滕骁心情好。
镜流这已经算是明目张胆的护崽子了。
对于他们的训练强度,加上景元还是命途行者,从小练到大,五千压根不算什么。
景元也知道师父在护着他,所以也没什么情绪。
而且就算有情绪他也不可能对着镜流。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没专注。
难不成要他去怪一个星神吗?
景元挥着剑:“知道了!师父!”
镜流抱起胳膊,靠在一边:“你现在和应星切磋的战绩是多少?”
“呃……”
景元深吸一口气:“十三胜四负。”
“嗯。”
镜流点点头:“应星也在进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