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救你的。”
“阿荀,你,你怎么救她啊?”系统不解的问道。
“我在西域吃的那草药是融在血液里的,若她身上只是小蛊、而非李施琅那般,是可以救的!”荀风渡示意缤缙打开一间空屋子,又吩咐彩纱点了盆炭火而后取来一只茶盅将自己的手掌划破。
“你左手的疤到底还是去不了了……”系统看着荀风渡左手那道剑痕,伸出虚无的双手轻轻抚了上去。
“嗯,是获得西石之前的疤了,所以好不了;不过也好,以后再有这种取血的事儿我就知道该割哪儿了,不然别处也会有疤的。”荀风渡自我安慰道;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宫女饮下后,荀风渡替她捏了捏脉搏已经平稳了许多,“据西域那位长老说的,这药对于一些蛊虫来说是剧毒,足以让它们溶解溃散,希望能帮到她。”
“主子……这是……”缤缙被刚才一幕吓得有些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经过荀风渡一番操作她已恢复许多,便张口问道。
“是小病罢了,今日的事儿,可不许告诉任何人,任何人。”荀风渡用彩纱递来的白色棉布包了手掌,着重的嘱咐道。
“是。”二人应答着。
第二日荀风渡还未起床就听一位太监的声音传至了殿内。
“小主子还没起床吗?罢了罢了,初次侍奉是累了点,这不,陛下派奴才来送东西来了,金镶玉镯子一对、青彩瓷瓶……”
絮絮叨叨的话让荀风渡听的心烦,她裹着被子皱眉,“这帝王挺好面啊,昨晚明明都是走了的还到处宣扬自己多厉害,这他一时的面子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一会,缤缙的脚步就踏了进来,“陛下准许主子多睡一会儿,主子……”
“不睡了……”荀风渡一抬手示意自己要起床,“那小宫女怎么样了?姓甚名谁?”
荀风渡望着今日还算明媚的天气,快步走到那宫女的住处;见到荀风渡,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想要挣扎着下床跪拜,荀风渡向彩纱递了个颜色,示意她无许让此人行动。
“多谢主子救命之恩……奴婢纷缎……是……先前是七殿下宫中的……”卧在榻上的宫女俯身趴在床上,身子瘦小的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雀儿一般;荀风渡见她面色依然大好,接着问道。
“你如何病的,可告诉我,若是受了什么冤屈,我也不是好说话的。”说话间,缤缙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到荀风渡身旁。
“是……是七殿下,他问我主子宫中有没有事儿发生,可我觉得,即是到了主子宫中,一定要为主子考虑,就……就没有说什么,七殿下倒也不生气……然后他就赏了我一壶酒,奴婢觉得先前伺候过七殿下半月多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纷缎声音愈来愈低,似乎是在等着荀风渡暴怒的声音,可她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拉直了腰杆。
荀风渡望着眼前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女子,说道,“今日你既入了我的宫室那我的人了,今后,任何人都不可再惹你,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了,好好恪守本分衷心待我才是重要的!”
“是……”
先前音知一事儿虽私下洗了清白,但明面上,荀风渡仍然挂着个苛待下人的名号;纷缎先前总以为自己免不了的继续收到些惩处,可荀风渡却丝毫不计较,反手还给了她要“衷心侍主”的意思,她心中有些许动容。
“主子为了救你可费了不少心血!还不快谢谢主子!”缤缙爬到床上轻轻推了纷缎一把,纷缎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跪趴在床上行礼,荀风渡无奈的摇了摇头忙说到,“无许行此大礼啊!”
处理完纷缎事儿,荀风渡走在石子路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这时一位公公惦着碎步走进了院内。
荀风渡止住脚步,只听那公公尖着嗓子说道,“三日后,陛下要先行家宴,请沐美人也一同去呢。”
“家宴?我一个刚来的新人,竟然还有资格?”
“是了,还望美人好好准备,届时出席的除了四殿下、五公主、六公主、七殿下还有风寒初愈大殿下。”那传话公公顿了顿又说道,“其余的就是诸家王侯贵族的小姐公子们了。”
“知道了,下去吧。”
“哎阿荀,好刺激哟,你最小的儿子跟你年岁相仿啊!”系统窜出来说了句冷笑话。
“这些个公主皇子都未婚配呢!”缤缙抱着新折的红梅说道,“主子容貌这样客人,定要好好装扮了!可不能丢了我们帝王之家的脸面!”
……
三日后,荀风渡坐在妆镜前任凭侍女们打理着妆容。
她静默着盯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后于脑海中对着系统说道,“你,还记得我的年岁吗?”
“记得,怎么了?”系统不解的问道,“你是想说,这些年你渐渐地忘记了现代的生活?忘了你的代码、手机、电脑和无聊的同事?”
“不是……”荀风渡抚摸着铜镜中自己,“我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或许……或许是错觉罢了……”
“有我陪着你,我一直在,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系统长叹一口气,伸出幻化的手臂想要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可左右晃悠半天终究对着满头珠玉首饰的发髻难以下手;又迟疑了许久,它彷佛恍然大悟般碰了上去,“我真蠢,我竟然忘了,我是没有实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