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你不懂事儿啊。”
“……你暗示我不懂事儿,”他笑出声来,搂住她小声解释,“我真没觉得你会因为那群小兔崽子的殷勤迷失自我,我是怕你觉得烦。”
“啥意思?”
“你不还挺厌男的吗。这群臭小子别看献殷勤一个比一个积极,真说两句你就知道了,完全没法儿聊,一张嘴就是爹味儿……”
“……”
“干嘛不吭声?”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靠,我心情好复杂。”
他都让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啥意思,不许笑我。”
“没笑你,我就是、哎,不知道怎么说,”她探头亲了他一下,“我跟他们没有竞争关系,也说不上朋友,更不准备谈恋爱,那这种问题是可以不讨论的。”
“那你不难受吗?”
“没到那个份上,我要成天难受还活不活了。而且这是个结构性问题,结构性问题问罪几个人能有多少意义?”
他没太明白:“那不能纠正一个是一个吗?”
“我又不是菩萨,我干嘛要普度众生?”她慢慢有点困了,拍拍他的小臂,“好啦,我们回去再聊,咱们在非洲呢,省省脑子啊。”
“……”
省脑子是几个意思,他很缺?
陈承平忿忿地抱住老婆:“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没人理他。
片刻后,她凑上来:“喜欢你。晚安。”
一星期以来吃的都是两个当地人大哥做的离谱中餐,本来大家都想着适应适应就行,但他们能适应顾问不能委屈啊。所以从当天早上开始,一众厨艺高光时刻是泡方便面的大小伙子凑出了一个炊事班,开始琢磨着做一点儿人吃的东西。
宁昭同抱着那碗不知道配方的绿糊糊,沉默了。
“吃啊,”傅东君催她,“卫生没问题,营养也均衡,不过是做成了婴儿辅食风,将就将就得了。”
旁边的聂郁闻言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东君做的啊?”
傅东君瞥他一眼:“那倒不是。”
宁昭同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那应该能吃。”
“?”
傅东君勃然大怒:“你在质疑什么!”
“你生气也没用,你做的饭连姜哥都吃不下去,用得着我质疑?”宁昭同指了一下姜疏横,“你看,姜哥吃得多香,人家也不是挑嘴的人。”
姜疏横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然后点了下头:“我很好养。”
那么好养都吃不进去,那看来傅哥的厨艺是很惊人了。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
傅东君愤怒地掐了一下男朋友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