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行听了许久,淡声开口:“距离下一次妖兽抓人还有几日?”
七日整抓一个,这妖兽是有强迫症吗?
有人开口道:“这,不好说,上一次妖兽原是想抓何员外家的孙女,没有成功,迄今为止已有两日。”
“哦?”江尽措眼睛哗啦一下亮了。
作为唯一一户从妖兽手下逃生的人家,这何员外身上肯定有许多线索。
几人打听清楚了何府的地址,而后匆匆赶了过去。
能被称作一声员外,何家的有钱是毋庸置疑的。何府占地极大,灰瓦白墙,金灿灿的牌匾,府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贺喜作为队里最能说会道的,被派出去敲门。
门开后,小厮眯着眼疑惑道:“你们是?”
贺喜笑眯眯开口:“我们是观澜山的弟子,听说何府前两日有妖兽。。。。。。”
话还未说完,门重重一关,贺喜摸了摸被撞的酸痛的鼻子,流下生理性眼泪。
几人傻眼,这何府的态度怎么如此恶劣?
贺喜又敲开门,那小厮不耐道:“你们这些骗子有完没完?!我家老爷没空!”
贺喜一边揉鼻子,一边抵住门不让小厮关,“我们真是修真者啊!如假包换那种!”
小厮用怀疑的目光扫视一行人。
身宽体胖,面白和善,一身绫罗绸缎的贺喜——不似修真者,像个商人。
带着面纱,身量纤细的江尽措——神神秘秘的,还带个面纱遮脸,比他家妹年纪看起来还小。
深埋着头,气息阴暗,一言不发的乔乔——畏畏缩缩的,头低的像要把自己埋土里一样。
神游天外,气息冷冽,戴着避光绸带的顾舟行——这个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谁家修真者是个瞎子啊!
小厮得出总结,一群江湖骗子。
电光火石间,江尽措竟然从小厮左右环视打量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想法。
她赶忙将站在最后边的岑风绪拉出来,拍着胸口保证,“真是观澜的弟子,有弟子门牌的!”
岑风绪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社恐只想安安静静待在最后面。
小厮看了看一身正气,不苟言笑,腰佩长剑的岑风绪,表情松缓了下来。
“原来你们真是修真者呀。”
江尽措:。。。。。。不然呢。
小厮一边将几人迎进门,一边解释:“不止是芜镇,就算是整个黎安城,众所周知我们老爷身家不菲,所以前两天出了这档子事后,来了不少江湖骗子骗钱。”
江尽措环视精致清幽的府邸中,房梁贴满的黄澄澄符纸,还有正门悬的那柄铜钱剑,不由深以为然。
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都是没灵力的。
何员外大概是被骗的有些惨。。。。。。连带着小厮都警惕性上升。
几人在正厅中喝了盏茶的功夫,一身棕黑刻丝绸袍,束金玉腰带,满身富贵气的老者就激动的赶了过来。
何员外显然经过这几天的锤炼也修出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几人是正统的修真门派弟子。
“去,把枝枝也带来。”丫鬟领命,旋身离去。
何员外抚了抚山羊须,“几位小友啊,枝枝就是老朽的孙女,前两日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哭闹出声,护院赶过去,才发现原本守在她房间的人都昏迷了。”
江尽措若有所思,“那枝枝见到妖兽的模样了吗?”
何员外叹息摇头,“只说是一道黑影,没有看清楚,那道影子就飞快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