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很轻,像是蝴蝶振翅般轻柔,每一次拂过,都撩拨着他的心弦。
不过是个奴才,可为什么他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那些让他选秀的奏折自登基以来便有很多,他从未理睬,可刚刚眼前第一时刻出现的却是沈安的脸庞,眼尾滟湿泛红,鼻尖粉嫩嫩的,唇瓣红肿嫣然。
想到那副画面,他的喉咙滚动,突然觉得喉咙干燥,身体也热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目光阴晴难辨地盯着沈清棠。
“陛下?”
少年正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有着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纯粹和可怜。
自诞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感从灵魂迸发,他以为自己生来便是无欲无求的,冷心冷情,可此时,他却莫名想要占有这具弱小又柔软的身躯,拥抱那纤细柔韧的腰肢。
霍景珩的眼底划过暗色。
他的脸蓦地埋在沈清棠颈窝处,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他的唇碰触到他的脖颈,温热柔软。
沈清棠的喉咙滚动一下,浑身僵硬,身体紧绷,手指越捏越紧。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抗拒,可霍景珩的手却环上了他的腰,将他紧紧扣在怀里。
沈清棠只觉得呼吸困难,胸腔胀痛,仿佛喘不过气。
他挣扎着想要脱离,却被死死地压住,无法动弹。
霍景珩的吻落在他颈侧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带着掠夺的意味,仿佛要啃噬进他的身体,融入到他的血液中。
他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钻入他的唇齿之中,纠缠吮咬。
沈清棠浑身发烫,身体虚软无力,只能任凭他予取予求。
“陛陛下”
“别怕。”
帝王冷静又色气的话钻入了他的耳朵,“朕只是亲你。”
霍景珩说到做到,虽然吻得他手脚发软,身体绵软无力,他依旧遵循诺言,没有进行下一步。
一刻钟后,沈清棠终于恢复了自由,他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营帐。
少年唇瓣红肿狼狈,眼眸雾气涣散,雪白的面颊红潮未褪,像染了胭脂,靡丽诱人。
衣衫凌乱褶皱,他的头发散落肩头,几缕调皮的碎发沾染了几滴水汽,湿漉漉的粘腻着皮肤。
来到河边,沈清棠刚想清洗红肿的唇瓣时,身侧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怎么,上龙床了?”
沈清棠猛地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荫里,一袭驼色蟒袍,神色淡漠,眉宇间笼罩着薄霜,正斜倚着树干看他。
魏懿竟然也来了这次的围猎——
自从沈清棠成为霍景珩的贴身内侍,已经许久未见魏懿了,也不知道魏懿是怕了,还是真的很忙,反正他们两人已经好久没有撞见了。
毕竟魏懿掌管的是内廷,不是霍景珩身边的琐事,他是霍景珩忠心耿耿的宦臣,除了平日找霍景珩有大事商讨,他和魏懿根本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他还以为魏懿早就将他这种懦弱无能的人忘在脑后了。
当然,他不会忘——
他受到的那些折磨和痛苦都是拜这个恶心的家伙所赐。
魏懿眉眼阴戾,语气嘲弄。
“怎么,不认识咱家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摆,迈着长腿缓缓逼近了沈清棠。
“安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淫荡呢?是因为咱家是阉人,所以满足不了你,是吗?”
他俯下身,用暧昧的口吻凑近了沈清棠的耳畔,“你的身子倒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沈清棠听着他恶意满满的话,脸色煞白,瘦弱的身体往后退去,眼神惊惧而警惕。
“魏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