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由一个个故事形成的小世界是极其脆弱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支离破碎。
作为外来者的清棠自然会尽量贴合原身的人设去推动世界线的发展。
他维持着原身在黑化之后绝望又疯狂的模样,心如死灰般地垂着眼,望着窗外灰败凋零的树叶。
忽然,他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然后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上他额头。
那手轻抚过他的鬓角,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冷意与恶寒。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
下一刻,那只苍白如纸,骨节分明的手地搭在他单薄的肩上,冰冷地收拢,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
怀中的少年的身形猛地一震,眼底的抗拒几乎要溢出来。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惊吓,瞳仁微缩,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但最终并未挣脱开来。
沈清棠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杀意,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怯懦与惶恐。
自那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魏懿还似是食髓知味了,几乎每日都来寻他。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给魏懿丢了个幻术就不再管了。
但托魏懿的福,原身本来每日的洒扫打杂的各种沉重任务,这些日子都只需要做做样子。
魏懿在床事上极其变态,会想尽各种办法折磨蹂躏原身。
被包裹在衣物下的柔嫩皮肉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地方,以至于他根本无力去做那些冗杂的活儿。
所以,在原剧情中,这种看似讨好,实则高高在上的施舍的安排,原身当然是恨的,魏懿将他当成玩物禁脔肆意玩弄。
他恨不得食魏懿的血,吃他的肉,但却还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曾经那个纯白无暇,矜贵清冷的沈家小公早已不复存在。
沈清棠僵硬的娇软身躯不得不放软下来。
乌黑的眼眸柔顺而乖巧,而任由来人将他揽紧,用冰凉的手臂环抱住自己。
“安安。”
阴柔粘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给你准备了一件新的衣裳,喜欢吗?”
沈清棠沉默着,没有吭声。
是无声的,软弱的,可怜的抗拒,犹如幼兽一般。
那是一件极透赤红的纱裙。
质地轻盈柔软,颜色艳丽至极,似火焰般张扬热烈,层层叠叠的褶皱间隐约可见细密鲜红的曼珠沙华纹饰,妖冶而诡异。
如若穿上想必会衬得少年本就雪白的肤色越发苍白,如同盛开的荼蘼。
那是女子的衣物。
可他是个男子,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沈清棠低垂着眼睑,鸦羽般的漆黑眼睫盖在淡淡的眼窝上,令他愈发显得安静乖巧。
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想杀了魏懿,指尖微微战栗,克制住眼底的恨意。
他的身材比例匀称精致,腰肢细软而修长,身段玲珑,肌肤胜雪。
魏懿没忍住又在他纤细柔韧的腰间揉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