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第二日晚间,便有个妇人送来了一封信。
安知意起初还有些诧异,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信件送到铺子里。
但展开的一瞬间,上面竟然将顾淮舟在府城的活动,全然记录了下来,事无巨细。
“掌柜的,这内容是写得不对吗?”
诗琴只隐约看到,是关于顾淮舟的,故而,看着安知意的表情不对劲,猜测道。
安知意摇了摇头,盯着诗琴很认真地说了句。
“看着这内容,我总觉得,昨儿的银子给少了。”
说罢,干脆将信件递给了诗琴,让她自己看去。
诗琴只当安知意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她看到顾淮舟一文钱吃了两个包子之类的言语后,便也怔住了。
“这人,是不会筛选信息吗?”
“大抵是吧。”
“不过一日,便有足足三页纸,便是科考做文章,也不过如此了。”
诗琴一边看一边感叹着。
“是啊,所以你好好看,看完了挑重点的告诉我。”
安知意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便有些头疼。
虽然跟着余心儿学了不少,但到底是半路出家,对这东西,又没什么兴趣,哪里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听见安知意这话,诗琴手里的三张纸,有些烫手,可以当自己没拿过吗?
安知意偷笑的背影告诉她,很明显,不行。
第三日,县城里也开始有关于顾淮舟的流言了。
有人说,以前的秀才郎,被摘了功名,不敢回县城,只得在府城
流浪度日。
也有说,姚家女婿在府城与富家女勾勾搭搭,好不亲昵。
还有人说,姚家要借着女婿攀高枝了。
有人觉得,顾淮舟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科举的路子是走不通了,可京城的小姐看上他,这比科举都更好。
也有人同情他,觉得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竟然连个科考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如今还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铺子里人来人往,这样的话自然也就听多了。
安知意听着这些话,赚银子都有劲了。
相比她,府城的那位苏小姐,书院里那位顾娘子,可是慌张多了。
这不,流言才传一天,这姚冬雪便又上门了。
“是你传出来的是不是?”
姚冬雪满脸怒气,双眼通红,宛如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