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建议,派人去刺杀沈泽,若是沈泽身边有人出手,那便证明沈泽身边暗卫并未走,而臣的妻儿也是沈泽主使所杀,还请陛下能够按律判处沈泽!”
建议的很好,下次不要建议了。
嬴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李臻仿佛没有看见她的脸色一般,或者是他看见了,如今也不在意了,他现在只想要沈泽死。
“陛下,臣知道您宠信沈泽,但他毕竟是个宦官,宦官不得干政乃是本朝祖训,沈泽已然触犯,如今更是触犯我大乾律法,若是陛下再包庇,恐会令天下臣民寒心。
届时天下若是以陛下为榜样,认为自己上面有人包庇,便可罔顾法纪,到时候天下将乱成一团,我大乾律法,便如同镜中水月一般,有也是无!”
他的一番话,让嬴玉的脸一黑再黑。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只要她不处理沈泽,到时候天下所有作乱的事都会被他们归到沈泽的头上。
诸葛恪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李臻的话音刚落,他便赶紧上前道。
“陛下,李尚书说的极为有理,若是天子都不以身做法,那天下臣民又岂能遵纪守法,还请陛下为了大乾,能够按律处死沈泽!”
“请陛下处死沈泽!”
殿内近三分之二的大臣皆跪下,希望嬴玉能够处死沈泽。
“按律?”嬴玉冷哼出声:“你们说沈泽犯法,那便拿出沈泽犯法的证据来,若是拿不出,便不要在这大殿上狂吠!”
她这话说的极重,可见是气急了。
“陛下,臣妻儿身体中的那圆形暗器,便是沈泽无故杀害臣妻儿的证据!”
“你能保证那暗器便一定是出自沈泽身边的暗卫之手么?你也能保证沈泽身边的暗卫便不是受他人指使么?”
“臣敢保证!”嬴玉的话还未落下,李臻便斩钉截铁道。
“陛下,臣也有一事启奏。”说话的人是布政使吴明泽。
之前沈泽在辽州杀的辽州知府吴有仁正是他的侄儿。
嬴玉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布政使是地方官职,吴明泽之前一直在山东那边任职,近些日子回朝述职,这才得以上朝。
此前他写的有关于吴有仁的折子,都让嬴玉给压下了。
他这个时候站出来,嬴玉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他是想要说吴有仁事,到时候又是一盆脏水泼到沈泽的头上。
但是她身为皇上,因为没有不让臣子上奏的道理,只能冷着脸道:“说!”
她想说放,但是这个字对于一国皇帝来说太过粗鄙了,只能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
“陛下,臣的侄儿吴有仁乃是辽州知府,在辽州上任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辽州百姓谋福利,却因沈泽一朝赈灾,随意拿出一些无首尾的证据便将其当成贪官,当场砍头。
可臣对于臣的侄儿十分了解,虽无大才,却也没有胆大包天之心,断断不可能贪污赈灾粮,这不过是沈泽为了立威的手段而已。
可怜臣的侄儿,兢兢业业的当着辽州知府,却一朝冤死,还被辽州万民唾骂,排位都不得入宗祠,还望陛下能够重审当日赈灾案,还臣的侄儿一个公道!”
吴明泽高声大呼,倒真像是真心为侄儿讨公道的一个悲伤的叔叔。
一旁的李臻冷笑着看着大殿上发生的这一切。
他可是许以重利,这才请得吴明泽出山,否则就凭他们那一点血缘关系,还真不值得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侄子冒险。
他的脸上挂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今天他就要让沈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