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看着刘府外面的街道上,冲着沈泽拱手道。
沈泽叹了口气:“让人全力去追吧,想必这个刘瑾是个老狐狸了,早想到自己有翻船的一天,所以就连逃跑的路线跟方法都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他在心中感慨道:是个老狐狸啊。
“这些小厮跟侍女都不是什么好鸟,跟刘瑾一丘之貉,刘瑾逃跑,他们就用自己的身体给刘瑾当墙。
要不属下将他们全都拉到锦衣卫,重刑之下,就不信他们说不出刘瑾的下落!”
沈海愤愤看着被打倒在地上的刘府的小厮与侍女。
心中恼怒,他们锦衣卫都加班半个多月了,好不容易看着能抓到真凶可以休假了,现在竟然还让他们给逃了。
不给他们来一顿重刑,他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沈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也气,千算万算没算到刘瑾竟然会直接跑路。
锦衣卫的人立马将刘府的这些下人给拖下去,偌大的府邸瞬间就空旷了许多,只剩下他们自己的人。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那些匠人的家属。
沈泽将目光望向方才从地室出来的几人,热切的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从地室出来的几人抿了抿唇,咽了口口水,冲他拱手,有些艰难的说道。
“禀大人,
什么?
“没人?怎么会没人?”沈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等下了地室,地室虽然很大,但是并没有什么暗阁,地室里面狼藉一片,却没有半个人影。”
几名去过地室的人低头说道。
沈泽有些不信邪,在东厂与锦衣卫的守护下,亲自下地室去看。
地室里面,说是一片狼藉其实有些过了,整个地室很大,却没有多少东西,只有墙角堆了一些干草与破布,在另一边的墙角还放着几个痰盂,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恶气冲天。
沈泽忍不住皱眉捂住口鼻,跟着他下来的几人也是忍不住,被熏红了眼睛。
他看着空无一人地室,有些想不通。
明明嬴青栀亲口告诉他,刘瑾就将那些匠人的家属藏在他府中的地室内,怎么会没人呢?
“会不会,会不会是这府中还有其他的地室,你们在仔细的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漏过的地方!”
沈泽皱眉吩咐道,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嬴青栀不可能骗他!
是了。
他的脑子里突然想到,嬴青栀不可能骗他,但是诸葛恪可一定不会城市对嬴青栀。
因为这件事太久都没有线索了,所以嬴青栀将线索拿过来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有怀疑。
可是现在想想,嬴青栀拿过来的线索会不会太巧合了,往往都是在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乱转一般,嬴青栀便将有用的消息送过来了。
可若是这些消息,是诸葛恪故意让嬴青栀偷听到呢?
毕竟之前诸葛恪可都是让护卫将自己的书房给重重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就算嬴青栀身上有隐身符,可诸葛恪的那些护卫也绝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半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呵!”
沈泽冷笑出声,到了现在,他总算是捋清楚了这件事。
只是他不明白,诸葛恪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难道就只是为了在朝堂上参他一个僭越之罪吗?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他做的最出格的便是无诏强搜刘瑾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