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与曹正喜这才看到,在锦衣卫与东厂后面还跟着一批匠人,每个人都低着头,眼神悲恸。
“两位大人,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我们只是在镜坊赚口生活,可你们阎王打架,我们这些小鬼实在承受不住啊,我的囡囡,她今年才一岁,就被那些人抢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她该有多害怕。
大人,您要求我们对镜坊忠诚,我们忠诚了,没有把镜子的制作工艺说出去,可是你也该为我们的家人着想,现在我们的家人都被抓走了。
之前那些被抓走的匠人的家人们,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您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如果我们的家人找不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
说着说着,工坊内便听到一声更比一声悲恸的呜咽声。
沈泽实在是头疼,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现在真想把刘瑾,还有诸葛恪给抓过来暴打一顿,然后让他们把这些匠人的家人全都还回来。
只是这段时间,他将东厂还有锦衣卫都给派出去调查,甚至还向嬴玉借了暗影卫,但是都不知道刘瑾他们到底把匠人的家人们藏在哪里。
他现在都感觉自己的保证虚无缥缈,这些保证的话他自己都有点不想信。
安抚了一下这些匠人,沈泽便让人送他们回去休息了。
“我们现在哪敢休息啊,我现在生怕我一闭眼,那群黑衣人就来了,这次他们绑走我们的家人,下次是不是就要砍下我们的脑袋?”
其中一个匠人高声道,一下子就煽动了其他匠人的情绪。
沈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痛的他现在就只想躺**。
“如果你们担心的话,今晚便在镜坊歇下吧,我会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在这守着,绝对不会有人敢进来半步。”
他现在实在是无心与这些匠人周旋。
让人将这些匠人安顿好后,他便回房休息了。
他感觉自己再不睡,就要猝死在这里了。
曹正喜看着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拉住他:“沈公公,你没事吧?”
沈泽摇了摇头,但是脸上却是一副颓废的神色,转过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曹正喜说道。
“曹公公,最近镜坊都没有什么产量,也逐渐供应不起花想容那边的销量,我想,不如先把镜坊和花想容给关了,等后面再说。”
“什么?!”
这下不只是曹正喜愣了,那些在场的匠人也愣了。
“关门?这是为什么啊?”
“镜坊关门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对啊,我们的家人可是因为镜坊才被抓走的,你们可要负责啊!”
“凭什么说关就关啊,这又不是那些小作坊,我们以后怎办啊?”
“看来东家真的是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现在连镜坊都要关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得家人现如今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
匠人们闹哄哄的吵做一团,纷纷想要找沈泽要个说法,但是沈泽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一关,将那些吵闹成都隔绝在了门外。
外面的那些匠人们想要闹,却碍于东厂与锦衣卫那明明晃晃的刀枪,不敢闹。
沈泽躺在**,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
第二一早,天还未亮,外面便闹哄哄的,让人不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