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不屑的摇了摇头:“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不过就是一个残缺之人,不值一提,你该做什么就去做,锦衣卫跟东厂那边我会帮你挡着。”
刘瑾点了点头:“好。”
“不过那些匠人的家人不宜放在洛城城外。”
“那老师觉得应当安置在何处?”
“户部侍郎府不就是最好的藏人之处。”诸葛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瑾皱了皱眉,将那些人都安置在自己家中么?
“放心吧,东厂跟锦衣卫就算再嚣张,没有陛下的命令,也不敢搜户部侍郎的宅邸。”
刘瑾在心中略微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老师说的有道理,反正那些匠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学生这就去安排。”
言罢,他快速离去,将那些匠人的家人全都派人连夜秘密送到自己的府中的地窖内。
沈泽与曹正喜二人在镜坊中住了几日,但是无论东厂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些匠人的家人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丝毫线索,彷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匠人们一日急过一日,沈泽也只能耐心的安慰着他们。
终于等到第三日,这日是背后胁迫他们之人让他们交出镜子的制作工艺的日子。
今天白天之时,几名匠人都无心劳作,频频走神,沈泽也没有责怪他们,但还是让他们做做样子在自己的岗位上。
到了晚上,匠人们齐聚在一起,坐立不安的等着来人。
沈泽与曹正喜如同夜猫子一般,眼睛瞪的溜圆,猫着腰蹲在房间的房梁上。
房子外面传来打更人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半夜子时了,但是房间内的人无一有困意者。
沈泽揉了揉自己弯了半天的腰,小声道:“怎么还没来?”
“嘘!”这个时候,曹正喜中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又竖起耳朵听。
沈泽也随着他一同竖起耳朵,很快门外便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十分细微,若他们二人不是修炼者,可能还听不到。
下一刻,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一个细小的缝隙,几个黑衣人侧身从外面进来。
坐在起身,警惕的看着来人:“你们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径直走到他们的面前,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冰冷的问道:“镜子的制作工艺呢?交出来!”
房梁上,沈泽与曹正喜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原以为这群黑衣人会将这些匠人带去将他们的背后之人,结果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索要镜子的制作工艺。
看来想要顺藤摸瓜这个办法落空了。
两人只好耐心的等着,看看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几名黑衣人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们前方的几名匠人,几名匠人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但是一想到他们的家人,他们必须坚强起来。
“镜子的制作工艺,就在我们的脑海中。”
“写下来!”为首的黑衣人冷硬道。
“这里,没,没有纸笔。”
黑衣人瞥他们一眼,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寒光闪过,几名匠人都害怕的往后面退去,生怕下一秒这把短刃就劈在自己的身上。
黑衣人没有在意他们的动作,只是掀起自己身上那层夜行衣,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随后利落的挥刀,割下一截布来。
将布平铺在桌子上,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几名匠人的身上。
随手抓过一名匠人的手,刀在他的手上轻轻一划,被划伤的匠人还来不及呼痛,鲜血立马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出来。
“写!”为首的黑衣人冷硬的看着他们。
被划伤手指的那名匠人看着桌上的白布,又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感觉头皮发麻。
他根本不知道镜子的制作工艺,这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