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仁走至沈泽的身边,笑得阴险:“沈运官,关于北凉细作之事,兹事体大,本官作为这辽州的知府,不能坐视不管,还希望沈运官能够配合本官调查,不然本官这没法跟百姓们交代啊。”
沈泽看着他一副假惺惺的无奈模样,心中冷嗤一声,竟然妄想用这种低级的伎俩拿下他。
“随便一个人站出来说本官是北凉细作,吴大人就这么轻易的相信,是否太过草率了。
那如果现在又一个人站出来说吴大人是北凉细作,吴大人是否也该配合本官调查?”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友仁,眼中满是戏谑。
“可没有人说本官是北凉细作,如今是沈运官你被人说是北凉细作。”
“看来吴大人很是期待自己是北凉细作啊,本官马上就可以为吴大人安排。”
闻言,吴友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种玩笑沈运官还是少开为好!”
“吴大人知道就好。”沈泽从容笑道,只是眼中的警告大盛。
吴友仁甩袖冷哼一声:“虽说是有些无稽之谈,但沈运官的身边的确有一北凉女子,而这赈灾粮里的泥沙也确实是沈运官你掺进去的,沈运官还是该给辽州百姓一个解释吧,否则难以平息众怒啊!”
最后众怒二字,他说的意味深长。
沈泽扭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难民百姓,一双双眼含怒意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
“本官并非北凉细作,为何要解释。”
说着,便不再理会他,走上前去。
在麻布长衫青年的面前停下,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肃声说道。
“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方才你说的那些事,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
佐证,那本官可就要依法办事了,锦衣卫的召狱随时为你敞开!”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虽然锦衣卫近些年没落了,可是先帝在时,锦衣卫的威名可是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内心。
尤其是召狱之名,只要进去了,就没有完好出来的人。
麻布长衫青眼珠惊恐的放大,心中后悔不迭,暗骂自己蠢货,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
沈泽就站在麻布长衫青年面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麻布长衫青年心中更加恐惧。
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方才那口若悬河的感觉了,嘴唇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友仁见状,当即挡在他的面前:“沈运官这是以权势压人,让人连口都不得开吗?”
沈泽转身,半眯着眼睛,掏出金令牌,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本官乃是陛下钦点押运官,更有陛下御赐金令牌,来此辽州,是为陛下排忧解难。
结果此撩在此口出狂言,污蔑本官,是在说陛下识人不明吗,是非不分吗?!”
吴友仁被沈泽身上的气势吓的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金令牌,心中气愤,不就是仗着这块金令牌在这狐假虎威吗?
随后,沈泽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东厂吩咐道。
“来人,此僚目无王法,不尊陛下,对本官不敬,将其带下去,依法处置!”
麻布长衫青年顿时慌了,他求助的看向吴友仁。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吴友仁被沈泽手中的金令牌反光晃了眼,别过头去。
“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沈大人,岂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