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安清晰地听到自己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宴安人都到机场了,秘书才战战兢兢地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情况。
很好。
宴安笑了。
他在商务航站楼静静地站着,盯着大玻璃,看着里面的倒影,却一言不发。
跟在身后的人几次想说话,却不敢开口。
“宴总,要不还是给您安排世航的航班?”
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明晚九点起飞,下飞机正好是那边中午。”
“不用了。”
宴安撂了电话。
坐着我的飞机跑了,花着我的钱坐拥美男,还想让我千里迢迢来欧洲找你?
郑幼安我告诉你。
那也不是不行。
两分钟后,傅明予手机里收到一条微信。
[宴安]:在?借个飞机?
郑幼安的小姐妹们还没走,下午又凑到她的酒店找她,但是人已经不在了。
打电话问她,她也不接。
连她的助理裴青都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并不知道郑幼安的去向。
但大家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她临走的时候还去前台交代了仔细打扫她的房间。
她嫌被子有点粗糙。
其实郑幼安只是一个人出去逛了。
荷兰是诞生了梵高和伦勃朗的地方,首都阿姆斯特丹还有世界上最好的美术馆,所以郑幼安对这个国家很熟。
她去了荷兰国家博物馆,也去了凡高博物馆,后来还不知不觉走进了红灯区。
景观什么的没注意,她就是觉得太冷了。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走到河边打了个喷嚏后,郑幼安蹲下来怀疑人生。
太惨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会这么惨。
跟合法丈夫滚了床单,却不敢面对他,跑得比谁都快。
现在她明明就是一个有家不能回的豪门弃妇。
长这么大也不是没见过别的塑料夫妻,人家至少该花钱花钱,而她的塑料丈夫连一句生日祝福都没有就算了,居然还冻结了银行卡!
郑幼安想一想就要晕过去。
傍晚,运河里的水上巴士又迎来了一阵高峰。
郑幼安也买了一张票,但只是那种传统小船,只能容纳两个人。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上去,坐到了最边上。
唉。
郑幼安重重地叹了口气。
“美女,你一个人来这边玩啊?”
跟她说话的是另一一个同船的中国游客,男的,长得还挺帅,只是留了一头长发,还烫卷了,看起来跟迪克牛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