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帖子盖到了千楼,到了信风的楼层极限,直接封顶。
微博也有小范围的轰动,南理的一些地方官微都转发了喜报,但祝福对象都是学校,很少针对个人。
自媒体就不一样了,张澍之前的采访被挖了出来,一些语录还被做成了表情包。
比如那句——上学有什么激动的,上学很辛苦。
被打上了“状元认证”。
状元说了,上学就是很辛苦!
状元都不爱上学,我不爱上学有什么错?
这盛景,盛夏看得又骄傲又怅然。
不过两个月前,到处都还是唱衰的萧索景象。
她在车上刷手机头晕,消息大同小异,她熄灭屏幕不再看,闭目养神。
晚上九点半,车到了小区门口,门禁道闸开了落,落了又开,王莲华却没把车开进去。
盛夏狐疑,顺着母亲的目光朝右边看。
吴秋璇咋咋呼呼:“姐,那是不是张澍哥哥啊啊?”
小区门口的辅道边,少年长腿跨着自行车,停在路边看手机。
路灯照在他身上,身影消薄。
王莲华回头看盛夏,“你在这儿下还是回去?”
盛夏摸手把:“在这下。”
“别走远,十点前回家。”王莲华交代。
“知道了妈妈。”
张澍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见盛夏,有点惊讶。
公布成绩到现在,他手机没消停过,媒体和招生的也就算了,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企业要上门送钱。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不想应付这些,干脆出门办了张新卡。
从营业厅出来,漫无目的地骑车,意识到自己在她家门口,他也有点意外。
不知怎么就骑到这来了。
既然到了,便给她发消息问她回来了没,等了半小时都没收到回复。
现在人忽然出现在他眼前,颇有点从天而降的意思。
这是仙女的路数?
车子驶入地库,盛夏才快步走近,笑眼弯弯,“你怎么来啦?”
张澍放下手机:“你说呢?”
盛夏指了指天,“今晚也没有弯月。”
张澍也瞥一眼头顶,指了指树,“今晚有南理的香樟。”
盛夏:“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自己说自己过来赖皮么?
他还跨坐在车上,她站得有一段距离,张澍看这距离不爽,拉过她的手一拽,她踉跄到了他跟前,他顺手搂住她的腰。
这样的姿势,她和他一样高,视线齐平。
张澍淡淡问:“没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