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猛地一蹬,冲出水面。
水压急速变化,心跳也跟着起伏。
得见天光,如同获救。
盛夏急促地喘息,见他一脸捉弄得逞的模样,忽然就来气,她在水底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推开他,自己游到了扶手边,匆忙上了船。
回头,他还飘在那,眼底眉梢全是笑意,“上去了就穿好衣服。”
他还有脸发号施令。
盛夏别过脸。
小麦有个词用得对。
妖孽。
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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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生活悠闲而快活,恍惚间,旅行已近尾声。
酒店准备了野餐。
男生们在烧烤,女生们坐在秋千上晃荡。
“啊不想走,一辈子呆在这儿该多好啊……”辛筱禾感慨。
小麦:“附议啊……”
“怎么时间就这么快呀……”
盛夏也叹息。
放松的时间总是短暂,忙碌才是人生的主旋律。
小麦问:“回去是不是就差不多出分了?”
盛夏:“嗯。”
小麦:“好可怕呀,万一估分不准,旅行结束那一天,就是我的末日了。”
盛夏安慰:“不会差距太大的。”
辛筱禾:“我也好忐忑啊,分数出来,也还有的愁,何去何从啊,该学点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们在完全不了解这些专业的年纪做这种选择啊?”
“哎……”
“哎……”
三人正惆怅,有人在喊:“盛夏。”
是卢囿泽。
“想和你聊聊。”他站在两米开外,温和地说。
盛夏起身,拍了拍沙子,“怎么了?”
“走走吧?”
盛夏有惊讶,但没迟疑,“好。”
两人沿着沙滩边缘慢慢走着,背离烧烤场的方向。
侯骏岐撒了把孜然,挑眉:“阿澍,卢囿泽是要干嘛?”
张澍只瞥了一眼,面无表情道:“鬼知道。”
盛夏踩着松软的白沙,率先开口:“提前恭喜你呀。”
卢囿泽笑一声,“也提前恭喜你。”
又是一阵沉默。
盛夏知道他有话要说,也知道他在思索,便等着。
“也许说来荒谬,但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从初中开始。”